有家的,在婆家是外人,在娘家又何尝不是?
女人已经猜到包裹里裹着什么,一定是贵重之物。
女人说:“我不要。你也有自己的家庭,养家糊口也不容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青年人只好向她解释:“这钱是娘的,原就有你和二姐一份。”
女人明白了,这是大弟用爹娘给的钱来接济她,那她更不会要。
“娘的钱我更不要,她的钱她爱给谁给谁,她爱给你和小弟,我也不妒忌,她不肯给我,我不怨她,横竖她的钱她作主。她年纪大了,我虽是女儿,原也该赡养她,但我自己日子艰难,只能独善其身先。”
女人的话,叫青年人听了唏嘘不已,而女人已经将那包裹了金条的包裹塞回他手里。
“这大姐心肠真好,又刚正不阿,这样的人应该要过上好日子才对。”
息壤内,茶树儿下了决心:“神医,我们帮帮她吧!”
“送她金子她都不肯接受,该如何帮呢?”陆羽倒是觉得这女人太过清高,倒也没有必要。
白茶却说:“她喜欢自食其力,我便助她自食其力,何尝不是成全我自己的修行?”
……
次日,天蒙蒙亮,女人便起床干活。
给丈夫和孩子煮了早饭,便扛着锄头上山了。
清晨的山间鸟鸣啾啾,万物复苏,风景宜人,但女人无心欣赏。她不是吟诗作赋的文人,就是个干苦力活的农人,哪有心情附庸风雅?
她每日里最大的心愿便是种下的庄稼有收成。
可是女人来到地里,看到眼前景象,忍不住哭了:
她辛苦耕种了一季的番薯,却被野猪刨了个精光。
女人抱着锄头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女人抬头,看见不知何时,面前站了一个穿着白绿渐变色衣裳的少女,少女将手掌伸到她跟前,那上面放了几颗圆溜溜的黑色种子。
女人带着哭腔问:“这是什么?”
“茶籽。”少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