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窗户的缝隙灌入，顺着洛克的领口灌入了后背，让他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结合起艾琳此前说自己是全能的，他突然有种看不老魔女的感觉。
嗯，这大概率是一个恐怖故事。
假如艾琳是古老的魔女，那么原本的艾琳是不是已经死了？
自己遇到的，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艾琳吧？
洛克咽了口唾沫，严肃地看着艾琳。
“不管你是古老魔女，还是其他魔女，我都是你的铲屎官。”
在艾琳听起来，这像是某种宣誓效忠。
因为她已经把铲屎官等同于仆人了。
她微微颔首，对洛克的态度还算满意。
“你的运气很不错，遇到了我，我和其他魔女不一样。”
“？”
洛克疑惑地看着艾琳。
“灾难是魔女力量的源泉，但有一种魔女，却可以通过吞噬其他魔女来强大自身，我恰好就是后者。”
艾琳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继续说道，
“假如你在生活中遇到其他魔女，你要小心了，她们会带来各种灾难。”
那黑发局长呢？
她可是异调局的局长，总不可能也是喜欢带来灾祸的魔女吧？
她会不会也和你一样，是特殊的那一类魔女。
谨慎起见，还是不要让两人见面。
洛克原本想要将艾琳带到异调局趁吃趁喝，现在却不得不打消这個念头。
在没有搞清楚雷妮丝和艾琳分别属于什么魔女之前，都不能让她们碰面。
万一她们互相掐上了怎么办？
作为饲养员，维护池塘和谐非常重要。
“知道书中多少内容才会被盯上？有没有不属于那12位古老存在的记载，就是一些常识类的知识。”
洛克还是不想放弃阅读《魔女启示录》。
艾琳吃饱了，有点犯困，不想继续回答洛克的问题，直到洛克又拿出了一颗彩色果糖，剥开了糖纸，投喂到她嘴里。
艾琳舔了舔舌头，眼睛眯成月牙，
“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吃甜食。”
嗯，明明已经一脸享受，还是不肯承认被糖果征服了，你就傲娇吧。
洛克腹诽着。
“假如你要看《魔女启示录》，是没有办法规避其中影响的，这就像是一种污染。如果你只是想了解一些常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洛克将书还给艾琳，期待地看着她。
艾琳舔着嘴里的果糖，缓缓说道，
“每一位魔女都拥有非凡的力量，这些力量是先天的，来自于最初那位至高存在厄运女神，也有人称祂为天灾魔女。”
“祂曾经统治者着一整片的大陆，最后在神战中陨落，祂有12位门徒，这些门徒吞噬了祂的血肉才崛起，成为了12古老魔女，她们各自拥有不同领域的力量。”
洛克看过很多杂书，传说众神纪元覆灭于一场可怕的神战，这场战斗毁灭了曾经繁荣的东大陆与文明。
神战之后，诸神黄昏，大部分神明都选择回归星空，此后再没有真神现世。
也许艾琳说的神战，正是这场众神之战。
想不到天灾魔女竟然也陨落在那场战争中，尸体还被12门徒给吞噬了。
“在混乱纪元，这12古老魔女与恶魔契约，希望争夺巨龙在世界的统治权，为她们的信徒人类保存火种，最后她们携手降下灭世的灾难，巨龙从此灭绝，却也诅咒了12古老魔女，让她们失去了怪异之力，她们被曾经信奉她们的信徒当做灾祸避之不及，在遗憾与绝望中被推上了绞刑架。”
魔女竟然曾经保护过弱小的人类。
洛克有些惊讶，艾琳讲述的魔女历史和自己通读的世界史出现了分歧。
图门王国编纂过三本世界史，洛克都看过，里面只承认生命女神、光明之神、机械之神、智慧女神、海洋之神五位真神，并认为是这五位真神在神战之中保留了人类的火种，在混乱纪元之中，真神虽然隐藏，却派出他们的眷者继续保护着弱小的人类，直到他们建立城邦与王国。
“很长一段时间，魔女都成为了禁词，那些拥有怪异天赋的魔女，刚刚觉醒的时候就会被人类发现，并送上绞刑架，魔女和人类势如水火。”
“人类再次建立了城邦与王国，文明开始发展，进入了光辉纪元，魔女成为了他们口中的怪异，被认为是和恶魔、血族、怨魂、幽影这些带有负面属性的怪异一类的存在，都是灾祸与不幸的源泉。”
艾琳的糖吃完了，直到洛克再投喂一颗，她才继续说道，
“魔女的优点是拥有超凡的美貌，缺点则是某一方面的欲望会非常强烈。”
“哪一方面？”
洛克咽了口唾沫。
艾琳瞥了他一眼，“你看不出来吗？”
嗯，好吧，你对美食的欲望确实非常强烈。
那局长会不会也和你一样，是一个纯纯的吃货？
“小艾，追杀你的人也是为了获得你的魔女之心吗？”
洛克忽然问道。
艾琳将脑袋埋到了毛茸茸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