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佐助。
作为白眼拥有者。
他头一次有了一种抓耳挠腮的感觉。
并不是自觉看透一切之后的那种迷惘,而是产生问题之后的迫切想要了解答案的那种情绪,明明觉得答案似乎就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可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者,他就无论如何也无法猜出这个答案。
宁次感觉佐助应该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似乎......也被当了一会谜语人了。”
宁次扶额,一双纯白色的眸子却很快恢复了平淡,“那個看起来基础实力也就这样的忍者,也能够快速成长到超越我的地步?是命运真的可以被更改,还是说......
“我其实从来都没有看懂命运。”
作为忍校应届毕业生第一名。
他本来自持天赋,觉得看透了一切,又因为分家身份所遭致的一些悲剧,同时看到世界的视角中还带着浓郁的悲观色彩。
可是现在宁次发现同龄人中好像他并不是天赋最强的那个。
甚至在跟佐助的对话中。
他才发现,自己一直自诩为看透命运的双眼,似乎有些过于情绪化了。
他竟然一直在被自己的情绪给支配着。
“......力小而任重,智薄而哲学,此为取祸之道。”
佐助前面说过的话,宁次自然也能听得到,只是当时不以为然。
此刻在对话上也落入下风后。
他不得不重新评估着自己的智慧,是否已经足够去评判他先前所了解的制度。
是真的看透了世事,还是过早地思考了超过自身能力的问题?
具体到自己所了解的现状。
宗家、分家的制度究竟是怎么来的,忍村时代以前的战国时期,忍界又是什么景象?
他不了解。
只是因为憎恨,因为出生以来所见的种种无能为力的景象,所以强行统合在了一个大的概念之内,觉得似乎一切都是无法更改的。
可他却又不甘心着这一切的无法改变......
“或许,可以先试一试,至少我要了解当年的真相......”
他忽然感觉事情似乎未必跟自己所想一般。
转而转到了更具体的问题,转到了更具体的人身上。
面对那位族长,私下里去解决问题,万一一个不慎,可能就得当场把命丢在那里。
他首先是分家,对方是宗家。
日向一族宗家对于分家的这种生杀大权的掌控,可是已经持续了千百年了。
但宁次还是克制不住自身的好奇。
毕竟就如同佐助最开始同他讲的一样,那是克制在内心中,潜藏多年的不甘,他比谁都更想着能够去改变这一切。
改变所谓......
与生俱来的命运!
......
同宁次道别时,佐助顺带也能看清高塔内的境况,除却大蛇丸这边在弄阴谋外。
剩下的就是木叶内部的会议。
除却寥寥几人外,剩下的大部分忍者,对于卡卡西的要求,都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最终会议结果是不欢而散。
都没有取得什么有作用的效果。
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在村子回归了一个三忍之后,又一个三忍之一的强者,同时也出现在了村子里,甚至就在这片死亡森林的高塔中。
嘭——
佐助的影分身就此消散,记忆传送回本体。
在会议解散后。
一头白发的自来也出现在会议室里,体格看起来依旧壮硕无比,一身精气神显然正处于巅峰状态。
三代沉默良久,这才询问着自己的弟子道:“自来也,你对佐助的说法怎么看?”
“竟然能够扛住那个家伙片刻时间,果然是个很有天赋的忍者。”自来也淡淡开口,“不过出乎人意料的是,一般具备卓越才能的忍者,都很难快速领悟到团队精神的精髓,他倒是难得......
“这让我想到了水门......”
“富岳他,也曾经是水门的好友,或许是他教给佐助的吧!”
三代轻声一叹,“很难得的是,这个孩子并没有沉沦于黑暗之中,他很看重同伴,也很看重村子。
“这个说的大蛇丸的情况,或许都是较为准确的判断,你觉得呢?”
自来也却是想到了有关于命运之子的事情。
难道说,命运之子的身份......
正是背负着血海深仇却选择拥抱光明的宇智波遗孤?
很快,自来也重新开口,回答三代的问题:“就像卡卡西说的一样,大蛇丸大老远地回到木叶,总不可能是想念故乡了。
“要是这样的话当年他也不至于选择叛逃......”
三代连续抽了几口大烟,这才重新开口道:“卡卡西的那几个部下,除了佐助外,还有水门的孩子,以及他们的同伴......
“往后可能就拜托你了,自来也。还有,如果我不小心遭遇意外的话,请你务必接下火影这个职位。
“村子还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