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赵硕走到院子水管旁,接上塑料皮管给院子里的西红柿苗浇水,顺手把位于墙角的几株月季花都给修剪了一下。
卢爱珍洗完碗筷走出厨房,站在屋檐下双手叉腰看着赵硕给农作物浇水,看着他弯腰修剪花枝、为花松土施肥浇水。
此情此景,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在自己家里似的,日子过的悠闲且美好,目光所至皆是美景。
甚至…….连老公都变得年轻帅气了!
心中的臆想让卢爱珍有些害臊,她暗暗骂了一句自己不要脸,但下一秒钟她却开始为这个家发声建议道:
“小硕,要不再买几盆花,放在院子里也好看一些。”
“不用了,花在精不在多,你看这几株月季我爷爷都走了两年,现在只是浇浇水一修剪又变得很好看,好生养的花才是好花。”赵硕道出自己的养花哲学。
卢爱珍闻言抿着嘴唇走到他面前,扫了眼面前开得正艳的红色月季花,而后看向赵硕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建议说道:
“这旁边还有一些地方,你可以买一些木架子做成阶梯状,到时候摆放一些各式各样的小花草,看上去更有生机更有趣。”
本来没把她建议当回事的赵硕这次开始认真考虑了,他停下修剪花枝的动作,略微思考后回头看着她说道:
“你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可是我不怎么会侍弄花草,难道还有其他花草能像月季一样好侍弄吗?”
“哪有什么难侍弄的花草,只要你肯花心思来养,养什么花都不成问题。”卢爱珍见他改变主意,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
赵硕仰头看着她的笑脸,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坏笑着伸手挠了下她的腿肚子问道:
“是不是住出感情,把这里当家看了?”
被他点出心中所想,卢爱珍俏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带愠色地瞪了眼赵硕,随即轻哼一声使性子说道:
“我巴不得早一点离开呢,省的天天被人气的半死!”
“别啊,我可舍不得你走。”赵硕颇为真切地看着她道。
“舍不得一個免费保姆?”卢爱珍双手抱胸幽怨地看着他,活像是在看一个辜负自己深情的负心人。
赵硕有些急切地站起身,迎着她幽怨的眼神真诚无比地说道:
“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什么保姆,而是把你当成是一个智者,我的人生导师。”
“在你身边耳濡目染下我学会了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你的人格魅力让我情不自禁想靠近你,舍不得离开你。”
饶是卢爱珍阅历丰富见惯了马屁精,面对寻常人都吹捧她可能也只是听一听就拉倒,并不会放到心上。
可赵硕是她真正记挂在心里的人,说出的话自然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当真,况且他说话时眼神还那么真挚,让人不得不信。
嘴硬心软的她轻轻撇嘴,故作淡定地说:
“臭小子净哄人,不管你怎么说我再过两天就走了,让老二媳妇再接着伺候你吧。”
“没关系,三个月后你就又回来了,到时候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咱俩依旧是最有默契的同居室友。”赵硕满脸宠溺地看着她说道。
卢爱珍闻言白了他一眼似在嗔怪,但唇角的笑意却有了掩盖不住的迹象,看得出她心里其实很高兴,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想笑就笑,老是绷着脸干嘛?”赵硕挑挑眉坏笑着说道。
他说话时刻意将手放在卢爱珍的身侧,手指像弹钢琴似的在她肋骨上来回腾挪,像个技巧卓绝的钢琴演奏家。
身体上传来的酥麻感觉和心中的欣喜两相汇合,让本来很高冷的卢爱珍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淡然,似哭似笑的抓住赵硕作怪的手求饶说道:
“坏小子别这样,痒死我了~”
赵硕看到她表情管理失败,嘴角笑意更浓了几分,嗤笑道:
“我才刚数五根肋骨你就遭不住了!”
“啪”
卢爱珍伸手将他的手拍下来,红着脸嗔怪道:“知道我怕痒你还来,真不是东西。”
“谁让你这么巴不得离开我呢。知道你再过几天要离开,我心里都难受死了。”赵硕看着她面带悲切的语气说道。
“真舍不得我?”
卢爱珍心里边已然把他的话当了真,但出于女人的感性心理,她还是想真真切切地听赵硕回答出“舍不得”这三个字。
作为个中高手,赵硕深知拉扯的精髓,她是绝对不会轻易让卢爱珍如愿的,但却会用其他方式印证自己的话。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看看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赵硕说着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让她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
掌心处传来年轻壮硕的心跳,让卢爱珍心中的怀疑彻底消散,脸颊也比之前更红,不过她还是嘴硬着撅嘴傲娇说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谁是真正对你好的人,没有狼心狗肺。”
迎上赵硕依旧爽朗的笑容和澄澈的眼神,卢爱珍嘴里坚硬的话主动咽了回去,随之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待会儿开车去买些花草,顺便再去买只鸡,咱今天中午吃小鸡炖蘑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