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种格局确实叫人佩服。
孙婉婉一时无言以对,“如果战争不止,我必杀你。”
“你若死,大周无支撑,对我们更有利,也可减少伤亡。”
她目光坚定,反正都被发现了,也不装了。
秦正非常认同的点点头:“所以这里面本将更要和你们皇帝谈谈。
不过在谈拢之前,你那些害人的心思还是收一收。”
他笑着捏住孙婉婉的下颚,往自己面前带了带,“若本将再次出事,那炸药的威力你可是见识过的。”
明明是在笑可那样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想想当时的场面,仍旧记忆犹新。
秦正不费吹灰之力,以炸药护城,直接打的拓跋光毫无还手之力。
炸药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
都怪秦正表现的太过和善,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个笑面虎,背后可藏着锋利的爪牙呢!
咽了咽口水,孙婉婉别过脑袋:“休要猖狂。”
“无论如何,你不可伤害帝君!”
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秦正兴趣越发浓厚:“真是个傻丫头。”
“你说谁傻呢?”
“除了你还有谁?本将求的是和平,你们皇帝死了,大金一乱,那不是更糟糕。”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毕竟大金皇室只有旁系血脉,皇帝一死便会面临着大周情况一般,旁系争夺帝君之位。
一旦内乱,战事必起。
而拿下大周,将会成为他们争夺皇位的筹码和底气。
想到这些,孙婉婉才松了口气:“但愿你言出必行。”
“行了,让人收拾间房子出来,本将就在这里住下。”
“你使唤谁呢?”
怎么感觉,他是主人自己倒像个来客。
孙婉婉闷闷的嘟着嘴,偏偏又拿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没办法,只能做了个小怨妇。
她这个地方都是自己人看守,外人一般进不来。
秦正在此,身份肯定是能藏得住的。
就是有些好奇,他打算如何和帝君谈判?
软磨硬泡,男人也不见松口,搞得她夜不能寐。
而月色笼罩的另一处屋檐下。
昏暗,阴郁,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秦正,有时他,竟然屡次坏我好事!”
“周郎,你别生气。那个女人活着也改变不了什么,林碧霞没有松口的意思。
只要打起来,到时候活捉秦正,应让其任你凌辱报仇,岂不快哉。”
米菲扑在男人怀里,满目爱意,又极力讨好着。
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眼底压抑的嫌弃。
转瞬,男人勾起一抹冷笑:“活着也好,陛下对她如此信任,如果圣主能为我所用,那……你们帝君不也能被我牵着鼻子走?”
米菲陡然直起身子:“你想做什么!”
透过窗户,冷风乍起,将纱幔掀的翩然飞扬。
周寻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挑起下巴,笑的春风得意又满是诱惑:“哪有女人做皇帝的?
难道……你不想做一国之母吗?”
“成功的男人身边离不开女人,但无论我身边有多少莺莺燕燕,陪我成长的你才有资格与我共登高位!”
米菲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她有些犹豫,“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好的,只是报仇……”
“帝君待我不错,若是背叛,岂不是愧对他的栽培之恩?”
她抿着薄唇,却突然感觉下颚传来一阵痛意。
周寻脸色阴沉:“难道你要我做一辈子阴沟里的老鼠?”
“还是说,不愿意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妻子?
有那一道鸿沟在,我们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周昊天天黑了造反失败,父亲、兄长还有家人人头挂在大周城楼上,都已经发烂腐臭,被那些乌鸦啄食。
他侥幸逃离,一直隐忍蛰伏,不就是为了扬眉吐气,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伟业?
而这一切,全都被秦正给毁了!
他不仅要报仇,更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眼看周寻有些病态,米菲不敢再多言。
心里却畅想着,做一国之后……也未尝不可。
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柔声劝慰:“别气了,我帮你还不成嘛。
不过你要记住自己的承诺,能让你坚定选择的人只有我。”
与此同时,一身夜行衣的秦正,在宫墙之内快速穿梭。
虽然只来了半天,但他早就已经让飞鹰调查大京皇宫的地形图。
借着地图,也是轻车熟路的抵达玉兰音所在的寝宫。
大殿之内昏暗一片,四周由护卫巡视,两班轮倒。
借着换班的功夫,秦正悄然溜了进去。
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又熟练的放倒门口两个丫鬟。
解决了一切障碍之后,秦正才从窗户口悄然入内。
这屋子有些黑,他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明。
摸索了小半圈,却发现梳妆台前竟有女人的东西。
“一个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