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雯恍惚了好半天,才羞愤的侧过头:“没怎么,就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虽然不太信,听月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将茶水放置桌边,“陛下,您唤奴婢前来,是有事吩咐?”
说起来,周静雯眼眸沉了沉。
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羞涩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如寒潭的冷意!
“出动影卫,明走暗访,调查各地官员税收情况!”
田埂之上,那些老百姓说的话她仍然记在心间。
知百姓近年来收成不好,她赋税一再削减。
甚至根据各地不同情况,有的地方直接免除赋税一年。
按道理来说,百姓负担应该小一些,又为何会说出那些话?
凡事都不会空穴来风。
若是让她知道谁在暗地搞小动作,必叫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与此同时,回到议事处的秦正,也迎来了好消息。
“大将军,这是天下商会最近吞并的产业,请您过目。”
秦正随便扫了一眼,心满意足。
这些产业,多数都是丞相名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瓦解一个人的势力,便从经济开始。
当然,没钱的人就会想办法赚钱,从而露出更多的破绽。
“做的不错,趁胜追击。
在朝廷皇城嚣张了这么久,被人如此打压欺辱,相信陆延如很快就会沉不住气!”
魏豹实在不懂:“大将军,以您现在在皇城的实力,就算他势力再庞大,也没有和您叫板的资本啊。”
“要我说,陆延如那种货色,肮脏勾当肯定不少,直接扒出来给他抄家问斩多省事。”
秦正摇摇头:“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
本将虽重权在握,可他能在皇城朝廷立稳脚跟,也并非好拿捏的软柿子。
你怎就知道他暗中是否结交其他势力?
与他明面争斗,事情闹大,若传到外族、藩王耳朵里,岂不让他们有机可乘?”
“你要知道,一个延续百年的王朝,作为蛀虫之首,陆延如也不是省油的灯!”
魏豹抓抓脑袋,“这样啊……”
十有八九,这小子没听明白。
不过也不重要了,微微打了个哈欠,“今日本将心情好,去库房取几坛佳酿。”
他正要走,秦正又叫住:“再辛苦你跑一趟兵工厂和天下商会,将曲辕犁列入商会销售。
“切记,价格要实惠。就定个……”他认真想了想:“五十文钱吧!”
“小的明白!”
难得身边清净了些,他打算眯一会。
门口的护卫传来通报:“大将军,皇后派人传信,让您过去一趟。”
“皇后?”
看来,自己给陈婉儿撑腰,这股风终究吹到她耳朵里了。
“也好,本将还没见识过皇后的风采呢。”
女帝娶了皇后,也是一件新鲜事。
不过那皇后可不简单,兄长手握重兵镇守边关,小妹嫁给藩王,父亲又是内阁首辅,母亲更是先皇后的胞妹。
要说她也算是有皇家的血脉,论关系,还得称之女帝为表姐。
但近亲结婚这种事,在古代也就见怪不怪。
便是因为有如此稳固的后台,公孙月才能坐稳皇后之位,在后宫横行霸道。
抛开这些不谈,听说她还是一个绝色美人胚呢。
秦正用冷水过了把脸,稍微清醒后,才踏步而入栖凰殿。
“臣参见皇后娘娘。”
毕竟初次见面,他还是要给这位娘娘一些面子的。
皇后和女帝不同,女帝虽为一国之君,背后支持者甚少。
而这位皇后,背后的靠山稳着呢。
若能收为己用,自是比为敌要好。
半天没传来回应,秦正好奇的轻抬脑袋。
大殿内燃着炉子,凤椅之上,身着绣满真金丝玉线的红色华丽,尽显雍容华贵的美艳女子侧卧在榻。
拉长的凤眼尾显得神色厌厌,却又有种清冷的孤傲感。
此刻,她正居高临下的蔑视秦正。
“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窥视本宫!”
她顺手抄起茶盏,直接砸了过去。
在旁伺候的宫女,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心里默默感慨,秦正怕是要吃苦头了。
谁知,他非但躲了过去,甚至还出手将茶盏稳稳接在手中,连水都不曾撒一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皇后惊讶之余,紧致的面容多了几条沟壑,转瞬冷嘲热讽:
“倒是有几分本事,难怪敢帮着贤妃那小贱人跟本宫作对!”
说罢,她面色一凝,直接坐直了身板:“来人,秦正胆敢冒犯本宫,拖出去重责三十!”
这个女人,难怪能将陈婉儿吓成那样。
如此睚眦必报,倒是刁蛮任性的很。
要不是自己护着陈婉儿,估摸她在后宫也是举步维艰。
几个人要上前,秦正忽然开口:“娘娘先别急,臣或可为您排忧解难!”
说话时,已经有两个人过来架住他的胳膊,准备往外拖。
但秦正的身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