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我是谁？我干了什么？
林晓天看着眼前一地的鲜红有些茫然，这三个问题他都知道答案，但想不通。
为什么只是问个问题，这些宝库卫士就自杀，还是切腹自尽这样的死法。就好像是他用了什么手段一样。
没有时间细想，他抓起最近的那个宝库卫士，收拢着他的胃与肠子，用力的往回塞，手感黏腻，冒着热气，刺鼻的味道冲的他热血上涌，有一种回到医生的感觉。
将各种东西都放回去后，他对着伤口尝试使用血肉法术，往日畅通如泉的灵力如今仿佛混合了无数的泥沙，他调动了全身的灵力，也没能让刀伤缩短一寸。
血，根本止不住。
“你在干嘛？”陆羽萱眉头紧锁，掩着口鼻问道。
仓库内的血腥味极为刺鼻，伴随着阵阵腥臭。
“救他啊。”林晓天扯下衣袖，尝试将伤口绑住，但经验告诉他，那是徒劳。
“没救的，这些人都死定了，这个仓库有阵法压制，连我都用不了法术。”陆羽萱摇了摇头，银白色的发丝不知在哪也溅上几缕血红。
“你为什么要自杀，你知道些什么？”林晓天抓住一个宝库卫士，那人已经死去，他又换了一个，这个人还有一丝气，嗫嚅着嘴，喷吐着血沫，说不出任何话，他找了第三个，用力的握住卫士的手，对方双眼圆睁，怒目而视。
林晓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在最后进来的仓库管事，孙博。
这种伤势确实没救了，林晓天站起身，他查看着十几具宝库卫士的尸体，都是新鲜的，还冒着热气，都是凡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捡起短刀，刀锋锐利，滴滴鲜血落下，在玄冰之上溅散开，刀柄之上，有两条蛇咬着尾巴的黑色印记，似乎在哪见过。
但具体在哪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众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纷纷问道。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问了个问题。”林晓天也十分费解，他是来查案的，怎么问个问题这些人就自杀。
“上仙受惊了，这些凡人身为宝库卫士，知道丢了宝贝已是死罪，想必是觉得不如在上仙面前一死了之，落得痛快吧。”孙博在一旁推测道。
“这十几个卫士都这么想？那思想行动还是够统一的。”林晓天压抑着心中的惊疑，和众人一起走出了仓库。
“各位上仙，已经快到闭阵的时间，明日我安排人，等午时门开，让人把里面打扫干净，再通知上仙们前来探查。”
“不行。”林晓天道，“从现在开始，这仓库再有人进去或者出来，都必须有我们的人在场。”
他回头看向陆羽萱，见她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我刚才没说清楚，是必须我们六人全部在场，才能再开此库。”林晓天补充强调道。
“一定一定。”孙博答应着，招呼来几辆马车，“此地灵气压制，上仙若是使用法宝恐对身体有损，不如还是乘坐马车吧。”
林晓天扫了一眼陆羽萱，见她没有什么异样表情，便欣然应允，马车并不大，两人一辆。
上了车后，只见陆羽萱布置了一层术法隔绝，方才开口。“我刚才后退半步，你直接上前引导局势，反应迅速，思维机敏，确实好用。”
“那是自然，我林笑天办事，从无差评，用过的都说好。”林晓天就势问道，“所以是谁推荐的我？”
“我不是说过吗，我和老爹抱怨手下人不好用，老爹便把你的简历给了我。”
“真是天尊？我之前以为你在开玩笑，你真看了三遍我的简历？”
“我没看。”
“所以你那次观星阁来见我，是面试？”
“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那双眼睛，这次带你来，也是希望你意外死了，我好收下你的眼睛。”陆雨萱真诚的道。
林晓天一时无语，他还指着等大佬带飞，大佬却指着自己意外身亡，继承自己的眼睛？
“陆道友，那这案子还破吗？”
“当然要破。”
“那我的眼睛？”
“我也想要。”
“……”
他不禁有些怀念海燕，同样是上司，这个不只是贪图他的智慧和容貌，还贪图他的灵眼。
真是人心不足啊。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林晓天选择继续分析案情，如果这边能早日破案，他也能早点摆脱这个银发妖女。
“陆道友，你说这些宝库护卫为何自杀？”刚才的一幕林晓天觉得十分奇怪，如果不符合常识，很可能是有些东西他不知道，他需要一个对这个世界极为了解的人提供信息。
“他们不是说了，‘上仙若是不信，请自己看’。”
“这什么意思？他们也没问我信不信就先把自己刨开了。”
“这不明白吗？你如果不信，就自己看看，如果信了，就不用看，我相信他们没有拿，所以我根本没看。”陆雨萱的思路极为表面
“所以他们就是先死为敬，我看不看都没有是吗？”林晓天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人太不拿自己生命当回事了。
“其实有一件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