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坪还想着要是能赶在自己去北影厂之前,这电影能拿奖的话,他肯定能沾上光的。
“三叔,参加不了,这都七月中了,马上八月中报名截止,我这一个月也根本来不及的。”
李艺书倒是能理解韩三坪的心态,自己拉来的电影,自己筹备的剧组,自己忙前忙后的,到最后电影不管是拿奖了还是票房高了,都跟去了北影厂的韩三坪没多少关系。
最多是履历上好看一点,《无名之辈》要是成功,以后也能给韩三坪带来点好处。
“可惜。”
韩三坪叹了口气,随后他也是恢复过来,说道:“艺书,下半年我去北影厂,你可得帮帮三叔,过去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第一把火能不能烧起来,可全都指望你了。”
韩三坪虽然是北影毕业的,但跟北影厂交流不多,84年就在峨眉厂,前前后后十年时间,都留在了峨眉厂。
这次去北影厂,一没有老领导,二没有得力下属,要是不带点东西过去的话,还真未必能坐稳这个位置。
现在他的任命已经差不多要下来了,这要是传到了北影厂,让北影厂的人知道了,估计都得骂娘。
提拔厂长要么是从厂子里提拔,要么是从上面派遣下来,哪儿有直接从峨眉厂拉个副厂长来当北影厂长的。
“放心吧三叔,我肯定支持你的。”
李艺书笑道:“过几天我会去一趟香江,跟程龙他们聊聊新电影的事,等你去了北影厂后,我肯定让人带着项目第一时间去找你。”
“得,有你这句话,三叔我就放心了。”
韩三坪哈哈一笑,心情立马好多了,现在国内没有哪个制片厂是不希望跟李艺书合作的,跟他合作就代表了在这个自负盈亏的时代还能够赚到钱。
赚到钱,厂里面的职工为工资多高兴,领导们为政绩高兴。
“行了,不打扰你这个东道主了,我去跟张台长聊几句。”
韩三坪注意到张漫玉走了过来,也是拍了拍他的胳膊,就拿着酒杯热情地去找山城电视台的台长了。
“李导,我敬您一杯。”
张漫玉走过来,拿着酒杯,一饮而尽道:“这部电影让我受益良多,谢谢您。”
“太客气了漫玉姐。”
李艺书也是让永梅给自己拿一个酒瓶过来,倒满了以后,一口喝干:“漫玉姐,你也是让我见到了香江演员的刻苦精神。”
张漫玉腼腆一笑:“还好了,我也不是很刻苦,最刻苦的还是梁佳辉,他才是真的刻苦。”
“梁佳辉的刻苦,我倒是听说过……”
“李导……”
聊了几句,突然有人喊他,李艺书也是回头一看,发现赵飞找自己,他也是跟张漫玉道:“漫玉姐,回头再说,我这还有点事。”
“嗯嗯,您忙。”
看着李艺书离去的背影,张漫玉微微叹了口气。
..............
北影厂。
家属院内。
陈恺哥的家中,他正在奋发图强的创作着新的剧本,这次他去戛纳简直是丢脸丢大发了,总共三部国内电影,一部金棕榈,一部影评人大奖。
唯独他陈恺哥,屁奖都没有。
这让陈大导演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与不甘。
好在《树》这部电影在海外的版权也卖掉了,一百多万美元,虽然没法回本,但如果在内地上映的话,应该是能够回本的。
既然不亏,陈恺哥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对不起西影厂的地方,通过父亲的关系,走通了北影厂,拍拍屁股直接跑来北影厂了。
“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坐在客厅写作的陈恺哥,抬头道:“谁啊?”
“恺哥,是我,滕文冀。”
“老滕啊!”
听到是滕文冀,陈恺哥笑盈盈的起身去开门了,当看见滕文冀手上拎着两瓶酒,诧异道:“来就来,怎么还带两瓶酒。”
“哈哈,这可不是送给你的,是中午一块喝的。”
滕文冀进了门,第一时间四处张望,没瞧见倪苹的影子,忍不住问道:“倪苹呢?”
“在央视录节目呢。”
陈恺哥一边关门一边说道。
不在啊!
滕文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他这次来不单单是找陈恺哥喝酒说事,其实也是想来看看倪苹。
说起来对于陈恺哥能追上倪苹,滕文冀不羡慕那是假的,倪苹这些年可是相当火,靠着在央视节目的主持,成为了国内相当知名的女主持人。
长的漂亮,性格又好,还会照顾人,滕文冀要说心里不痒痒那是假话,这次过来,他还想着让倪苹去做菜,自己跟陈恺哥喝上两杯,到时候再拉着倪苹喝几杯呢。
谁知道人倪苹不在。
没办法,二人只能出去吃了。
不一会儿,到了外面的小饭馆。
喝了一杯酒后,滕文冀直接开口:“老陈,我这有事相求!”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隆重?”
陈恺哥眉毛一挑,他之前因为李艺书的事,跟滕文冀发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