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地区水泥厂家属院,只见近百号工人和家属,摆开阵势有的骑车、有的步行围着家属院和水泥厂周围大呼小叫的找人。
见状、宿建平也像没头苍蝇一样,跟着找人的队伍胡乱的瞎碰运气。
找了半天、在一处半干涸的河道旁有人发现了高洁茹的身影,将她带回了家属院。
找见了人,高父的第一反应居然又是拿着皮带去打人。工友和邻居混混乱乱的阻拦,宿建平也混进人群去阻止。摊上这么一个动不动就想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主,也是够够的了。
“高叔、你打人能解决问题吗?赶紧把人带回家,小林从车里把烟取了给大家伙散烟。”一把拽住高父宿建平一边将他往家里拽,一边让司机从车里取烟给帮忙找人的大家伙散烟,好让围观的众人赶紧散场。
高家也是好找,家属院聚集最多人的门洞绝对就是他家的方向,找到了门洞上了一层楼,房门大开的就是高家。
拽回了高父,高洁茹也被邻居帮忙带回了家。只到此时、宿建平才有心情看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学生到底长啥样子。
個子不低、人长的胖乎乎的,脸面说丑吧也不丑,但也不漂亮,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平平无奇。
“婶子、你和我的司机安排着大家伙先散了吧,等咱把事处理了,再去各家感谢他们。”家里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脸面上长得有点像高洁茹,宿建平估计是她妈,赶紧吩咐着让她先张罗着把众人散去。闹哄哄的这么多人,还怎么解决问题。
“还要跑!看我不打死你。”刚消停没一会的高父,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了,嗖的一下站起身,又要去打人。
“叔、你有本事就把人打死!要是打不死的话,你给我乖乖坐下。见过诨人没见过你这么诨的人,今天我看你不把你女子整死,你是不消停。人不被你打死,也要被你这么着整给逼死。”和和气气看来是解决不了问题,宿建平被激起了脾气。高父动不动打人,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从高洁茹走路的姿势还有脸色上看,昨晚那顿打挨的不轻。
“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个啥关系?这里没你指指点点的份!”被喝了一声后,高父将火力转向了宿建平。
“啥叫个没关系?你姑娘挨打和我大哥有没有关系?你要说没关系,我现在就走!你看你干的都是些啥事?打人能解决问题吗?本来这种事就是关起门来说的事,你整的动静越大,丢的人越多。别人能帮忙也能看笑话,你姑娘说破大天也就是谈了个恋爱的事,是杀人放火了吗?咱干啥事动点脑子,想着怎么处理对家庭好才是正着!
你现在说是为女儿好、为了顾面子,我看你是纯粹为了出气,越闹失的面子越多。”高父这种不通清理、脑子不转弯的家长,宿建平最是讨厌了,不训一通,自己的心里都难受。
被教训了一通的高父面黑如铁的坐在了椅子上,瞪着牛眼质问道:“哼!你是大人物,你给我说说,现在这事该咋办?我在厂里还怎么活人?”
“有啥怎么活人的!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么大的厂子,每年不发生点比这过份多了的烂事,他们怎么活人的!人活于世,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没人说?顾忌那么多风言风语,那就别活了。再大的事自家人只要不乱,就能有办法解决问题。把气出到自家人身上,那是最无能的表现。
要我说、这事很好解决,你先让姑娘该吃该喝喝,家里的正常日子过起来。完了买点东西走动一下今天帮了忙的隔壁邻家,还就不信他们能当着你的面说三道四?遇到那样的诨人,以后就不要和他打交道了。
只要你不当一回事,这事也就一阵风过去就过去了。还是那句话,现在关键的是你姑娘和我大哥以后的关系该咋处。断有断的办法,好也有好的办法,这都是咱自家人要面对的事和外人没关系,你把姑娘逼着没脸见人了,别人不会帮着你活人!”
客串了一把中年男人的心理医生,宿建平感觉自己是把一个月说的话,今天全给说完了。给高父说完,宿建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多块钱,交到了在旁边抽泣的高洁茹母子手里,吩咐道:
“婶子、你带着姑娘到底下的商店买上些东西,然后到各家各户屋里转上一圈,就说娃他爹行事冲动,本来没啥事的,结果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
“啊?这时候我带娃娃去串门不合适吧!”高母吃惊的看着宿建平递过来的钱,不知如何是好。
“就要这时候去串!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先把人的嘴堵住再说。现在娃娃不去面对人,往后就更豁不出去了。不管是你们厂里、还是像我们村里,这种事最怕的就是人言可畏!”
“去吧!你带娃娃去也是个办法!宿家老二就是个主意多!”也许是钞能力起了作用,也许是高父被话给点醒了,反正他开口支持了宿建平的主意。
等高母带着高洁茹走了后,宿建平递给高父递了一支烟过去,两人无言的在屋里抽闷烟。
时间过去了大概两个小时,高家母女总算是回来了。
“叔、那是这,我先回了。有啥事、你就到新湾来找我,或者过个两三天,我再带着老大来您家。这几天我大哥的相馆就先不开,等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