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人有艳福啊,大哥一番话说完,宿建平基本明白了怎么回事。
大哥确实和那个叫高洁茹的姑娘有事,两人应该是天雷勾地火勾搭上了。而高洁茹的老爹气不过自家好好一中专生和大哥个老光棍交往,这才带着人打上门。
“高师傅、两家的话我都听完了,我觉得这事不是耍流氓,而是我大哥和你家姑娘在谈恋爱!”事实清楚后,宿建平赶紧再次给事件定性。
“谈恋爱?我姑娘凭啥和你大哥谈恋爱?”
这個男人是个犟驴,还认死理!宿建平被高师傅的话整的都差点无语。“感情的事,有个凭啥不凭啥的?非要凭的话,就凭你姑娘和我大哥互相看上了眼。”
“我姑娘一中专生,你大哥配和我姑娘谈恋爱吗?你看看你大哥啥货色?那来的条件和我姑娘看上眼?这事不是你胡搅蛮缠就能糊弄过去的。你不是要让人去叫派出所吗?赶紧派人去,我们当着公家的面把事搞清楚。”
这都是啥人啊?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
“高师傅、胡搅蛮缠的人是你!今天你工友们都在,他们能听辩个分明。说实话、这种事,你蛮干下去,对我们两家都没好处,我大哥年龄大,影响反倒有限,你家姑娘才多大,你这么一整,小姑娘以后还怎么活人?
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姑娘是还上学的中专生,搞的满城风雨以后,姑娘还怎么回学校上学去?昨晚你既然发现了,你过来找我商量着把事妥善解决了,影响不就可控了?
我听出来了,你姑娘和我大哥也就是刚有点情况,事态还没到不可控的地步。你现在这么一弄,你姑娘要吗和我大哥把婚事定下来,要吗就顶着坏名声退学,两败俱伤!简直是糊涂。”遇到这种事情,要是不反客为主,事态就会被整的不可收拾,宿建平只能偷换概念,让他明白将事闹大,他家姑娘才是最吃亏的一方。
“我定个毛线的婚!你大哥想和我姑娘好,那门都没有!”
“高师傅、你冷静一点!我给你说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要吗我们家给你姑娘赔点钱,说是医疗费。要吗、对外就说你姑娘和我大哥是自由恋爱,先把名声保住,反正你姑娘还没毕业哪,谈婚论嫁还远着哪,等风声消停了,就说两人分手了,它还不行?
再一个、退一万步说,你姑娘以后和我大哥的事真成了,我看也不是坏事。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姑娘是中专生,我大哥配不上你家姑娘。可说实话、莪家的情况就真差的很吗?我大哥除了年龄大些外,再那儿的条件差了?
他那照相馆一年挣个一两千块钱一点问题都没,挣钱是一方面,关键是人还有手艺啊,就他这照相的手艺咱这地方还真没人能比的上。你看着是个个体户,可人家是正经的摄影师,是搞艺术的。不然你姑娘那么聪明的一个中专生眼睛瞎了?会看上个没任何本事的农民?
关于我大哥的情况你可能还不太清楚,他现在是省报的特约摄影记者,有好几张摄影作品已经被报社看上了,过些日子就要发表了哪!”
逼急了的宿建平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信口开河的说瞎话。什么大哥的摄影作品被报社看上了,连影都没的事,咱说出来应急也不是不可以!总不能真让人给弄成流氓罪,将大哥抓走吧?眼下的流氓罪可是不得了,幸亏还没到83年,不然坐牢都是小事!
“你大哥是个毛线的摄影记者?他不就是脑子不清楚的老光棍吗?就是会照个相,难道还能成工人?成干部?你糊弄鬼着哪?”高洁茹老爹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宿建平的谎话很难忽悠住人。
“高叔、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大哥脑子真有问题、能靠自己干照相馆?他这年龄、在农村确实算大的。可在城里、三十多岁没结婚的人有的是,特别是他们这种搞艺术的,晚婚是正常现象。我大哥就是因为脑子里想的事多,一直没机会证明自己,这才耽误着没成家。谁说搞艺术成不了干部?我前几年也是种地的农民,现在不也成干部了?”
场面又一次恢复了平静,高洁茹父亲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发现、这事好像处理的确实太过冲动,不管怎么收场,对自家女儿都有伤害。
“老高、我听着宿厂长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宿老大虽然年龄大了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也没对你家洁茹干啥太过分的事。这事还是两家商量着来处理为好,不然对洁茹那丫头的影响也不好。”眼见自己的工友陷入了两难,随行的工人里有人开口缓和起场面来。
“哼!宿建平、你空口白牙的就想把事给了了?你说你大哥能当干部?那就让他当个干部看看。你要是能把你大哥的身份给解决了,这事才算完。我姓高的也不是不通清理,你只要给你大哥解决个以工代干的身份,我姑娘吃的这亏我就认了,到时候让你家大人领着人上我家门来。不然、我把你大哥的腿给打断。”
高洁茹爹的话虽然说的依然很硬气,但宿建平却听出了软化的意思来,这一关差不多是过了。
“高叔、咱这么说话,事情就有缓和。给我大哥解决干部身份的事有些难度,但不是没办法,这事我先应下了。至于他和你家丫头子的事,咱先冷静处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