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很快何雨柱便已经进入了梦乡。
隔天一早,他还在睡梦中,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
“嘟嘟嘟......”
他猛的起身,看向门口。
隔壁床上的小丫头何雨水也转头看去。
“谁啊?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何雨水嘟囔着。
门外传来龙老太甜的声音。
“柱子,起床了,柱子!”
聋老太太?
辨识了对方的声音,何雨柱疑惑了。
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他又想起了昨晚一大妈说的,昨晚聋老太太也来找过自己,似乎有事情。
他连忙穿戴整齐下了床去开门。
门还在‘嘟嘟嘟’的响,何雨柱边走边说:“来了,来了。”
打开门,满脸褶子的聋老太太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柱子,你终于起床了。”
何雨柱眉头紧蹙,问:“聋老太太,你找我有事吗?”
聋老太太笑容不减,甚至愈发浓烈,表现出一副非常亲切的模样。
“柱子,我是来给你量一量脚的尺寸的,我那刚好多买了一双鞋底,我想着这闲着也是闲着,打算给你做一双鞋。”
“你看你脚下的鞋都穿多久了,都破了。”
“唉,也是可怜的孩子,这几年吃了这么多苦,那何大清太混账了,这么一双儿女怎就能狠心抛下,去跟了那白寡妇拉帮套呢?”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鞋子,确实有些破旧了。
可他对聋老太太的态度转变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记忆里,在过去三年的时间里,聋老太太对于他们兄妹俩根本谈不上多么亲近。
在他们穷困潦倒,快要饿死之际,虽没有如贾家、易家那般避之不及,但也没有表现出亲善之意。
如今他们兄妹俩的情况已经好转,再不复之前的穷困,这老太太反而转变了态度,来向他示好?
这又是怎么个事?
他不理解。
他转念间便闪过了诸多念头,见对方就要蹲下来给他量脚。
他往后退了几步:“聋老太太,哪能让您操心呢?使不得,使不得。”
聋老太太似恼怒:“你这孩子,老太太我不操心,还有谁会替你操心?”
“快点过来,我给你量量脚的尺寸,我好回去纳鞋底。”
说着,聋老太太就要上前。
何雨柱又是侧身躲开:“老太太,不用为我忙活,我马上要做饭,吃了上班去呢,您回去吧。”
聋老太太没法,见何雨柱对她充满了戒心,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于是也没有硬来,而是又叮嘱了几句,转身回了后院。
望着聋老太太的背影,何雨柱心中奇怪。
对方这行为着实令他费解。
他不明白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有一点,他明白。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们兄妹过去和聋老太太没有太多的交集,关系也仅为普通邻里关系。
今日聋老太太的行为与她过去的人设严重不符,这里面肯定是有缘由的。
他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关节,可也不会傻呆呆的顺着对方的意。
在这個时代,他不想沾惹是非,只想悠闲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在没有搞清楚聋老太太的目的之前,他是不可能对对方放松警惕的。
中院易家。
目睹了聋老太太的所作所为,一大妈有些鄙夷:“没想到聋老太太也是这么现实的一个人。”
她昨晚还有些不太相信丈夫说的,聋老太太在向傻柱示好。
没想到一大早就见到了这出好戏,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易中海笑了笑:“人都是如此,谁又能超凡脱俗呢?”
他内心还有一句话没说,那便是没有自己的亲生子女,养老问题终归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毕竟人终有老的时候,不可能永远年轻。
同是中院,对门的贾家也看到了聋老太太上何家的情形。
当然,他们稍稍离的远了些,没有听到聋老太太与何雨柱的对话。
贾张氏脸上尽是好奇的神色:“这老婆子怎么去找傻柱了?”
作为大院最年长的人,聋老太太虽然没有担任什么管事,可是在大院还是有些威望的。
尤其是聋老太太也是女性,所以在大院里面,杀伤力要比一大爷易中海还要好使。
就如贾张氏犯浑、口无遮拦、撒泼打诨的时候,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制止。
他们最多也只能呵斥。
毕竟男女有别,而且大家的年纪相仿,没法用长辈的姿态来压制她。
可聋老太太就不一样了。
一来她最年长,在大院里谁都要称一声长辈,她的资格够老。
二来聋老太太在战争年代可是给那些英雄扎过草鞋的,她的身份也不简单,颇有威望,别人不敢不敬重她。
所以大院里要说贾张氏最怕的人是谁,当属这个聋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