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不止一份。
一看这一摞写着不同身份、不同相貌特征、不同出发地和目的地的路引,陈逸马上就想起了那些身上揣着一叠假身份证和各国护照的罪犯。
而且这里不仅有路引,还有衙门发给隶属人员去执行公务的朱漆木信牌,不愧是恐怖分子,简直胆大包天。
他一份一份地仔细查看,终于找到了一张最适合自己的。
“州县远行,照得本州县陈一,年十四岁,身长五尺,无鬚微髡,瓜子面白,无麻疤。今由广济,前至蕲州,家父母俱亡,未婚无子,无兄无弟。如无丁引,或有引而脚色不对者,所至店家邻佑,或在官各色人等,拿赴所在衙门,即以奸盗押回原籍查究。此引回日缴还原发衙门。须至丁引者,县押印。”
“新手保护期,这是新手保护期啊”,陈逸喜不自胜,这玩意儿比钱可有用多了!
身为一名无神论者,这时居然开始有些庆幸,之前得亏没有朝着天上吐口水,否则这种雪中送炭的事情可能就轮不到自己了。
他将尸体的衣服剥下,然后把那一堆反动经书、弥勒佛像和多余的路引、信牌都包了起来,在旁边找了一棵能记住方位的大树,树下挖了个坑统统埋上。
包袱里只装了那几锭银子,路引则贴身收藏,然后陈逸定了定神,大步朝着蕲州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