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们去滑冰吧?我还没玩过!”许星梅绑好头发向坐在沙发上瞿元青询问道。
他们家桌上有一张和他手上一样的传单。
都是那个急速室内滑冰场的。
“嗯。”
“你帮我看下,有没有平齐。”,她歪过头,马尾扬到他脸上。
瞿元青鼻子有些发痒,扫开头发,眼睛比划:“平齐。”
“好,我穿个袜子。”她回房间,过会出来,脚上多双白色船袜,没有什么图案。那白色的船袜穿在她脚下似乎有些灰扑扑。
说来许星梅多少有些神奇,她暑假在老家晒太阳玩闹,经常会晒得一身小麦色,可久不晒太阳之后就又变回一身白皙。
她多看了瞿元青两眼,弓起足背,笑嘻嘻说话:“走吧。”
瞿元青点头,下楼,坐公交。
车上许星梅和他说了,这次她请客。瞿元青没有谦让。
然后又吧啦吧啦地和他说了班级里面的一些事情,他们班级有個调皮大王趁着一个男同学在值日,跑上去把人家裤子给拽下来。
瞿元青询问后续,那个男生之后就被老师喊去教育了一顿。
说着聊到了换牙的事情,她昨天晚上又掉了颗牙,左边的侧尖牙掉了,如今只剩下一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
许星梅询问他的牙齿,扯着他的嘴巴,看他如今牙齿是什么情况。
瞿元青五月份的时候连掉了三颗牙,隔着快五个月最后一个侧尖牙才终于支撑不住,最近松动摇摇欲坠,估计也快了。
转到澄海体育馆。
急速室内滑冰场就在附近。
滑冰场要门票钱,刚开业所以减半,还免费提供轮滑鞋。多加钱可以换好一点,瞿元青看了下是从硬壳塑料换成皮质。
两人没换。
坐在椅子上,两人慢吞吞换鞋,许星梅打量着场上的人:“青青,我不会滑怎么办,你应该会吧。”
“不会。”
瞿元青上一次滑得追溯到三十年前,这辈子加上辈子。
许星梅惊讶:“啊。”
她很快又说道:“不会正好,咱们一起学。”
瞿元青点头,把学习重心换一下。
许星梅起身,从椅子离开,脚下的轮子稍微受力似乎就开始移动,站不稳的感觉让她慌张起来,挥着双手无助地就像惊慌的天鹅。
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身子,身子往前摔,幸好瞿元青还坐着,他伸手抓住女孩臂膀。
“吓到我了!”许星梅小心起身,双手压在瞿元青肩膀上,借力站起来。
她没放开手,借力稳住身子。
“青青,你也起来吧!”
瞿元青点头,站起身子。
良好的身子天赋,让他没有摇晃稳定住自己的身体重心,但脚下轮子的滑动确实又让人感觉到不适。
滑冰场里面的等级一目了然,新手就着边缘墙壁摸索,有高手带的成双成对,孤独的高手跟花蝴蝶似的在各种人面前招摇,花样百出。
“我们先靠墙。”许星梅说道。
“好。”
两人跟婴儿学步似的,蹒跚而行,手牵手着到墙边,到了才放开。
手掌拨着墙壁,借力滑动。
滑了小半圈,许星梅大胆起来,脱离墙壁往前滑动。
瞿元青也脱离,他控制身体重心,动脚尝试滑动。
轮子带动他,会让重心出现偏移,这种运动要控制动态平衡。
两人正试验着,滑冰场内里有人向着外边滑过来,眼见就要撞上,许星梅加快动作,让开身子,免得撞上:“青青,小心别被撞到。”
离开了一段,许星梅缓住动作喊道:“青青,你没事吧?刚才冲过来的人没撞到你吧?”
但她并不回头,因为她还不知道怎么转弯,抬脚转动又怕身子不稳摔倒。
那人技巧可比他们强多了,在要撞到他的时候就停住。
瞿元青看着矮他一拳头的人,总感觉对方眉目间有些眼熟。
“没。”
“瞿元青。”
那人忽然说道。
瞿元青疑惑看他。
“你还和梅梅在一起啊!”
他说话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人,也是同龄人。
“你是?”瞿元青打量着。
他往前滑动跑到许星梅前头:“梅梅,你还记得我吗?”
许星梅疑惑:“呃,你是?”
“我是季俊艾,我们以前一个幼儿园呢。”
季俊艾说道,他感觉有些挫败,我小时候幼儿园可是和你表白过的,而且我经常从你们五班经过啊,你一点都不记得我吗?
“我们还同一个小学,我是七班的学生。”
瞿元青滑上去。
那个季俊艾的朋友也滑上去:“季俊艾你干嘛呢,继续比赛呀。”
季俊艾摆手:“等下,我碰见朋友,和他们说几句话。”
许星梅摇头:“没事,你们先去玩,我们自己滑。”
“不要紧,不要紧。”季俊艾笑着,而后对自己的朋友说道:“你先去,我带带他们。”
“切,干嘛?”他朋友不满,但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