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木杆搅动纸浆,清亮的水逐渐变得浑浊起来,上边漂浮着一层略微带些黄色的絮状物,把钱大小姐看得一愣一愣的。
“哥,稻草纸不该是黄色的吗,咱们这个好像有些白哦!”
“大坑里的水是碱性的,含有大量的小苏打,小苏打本身就是一种漂白剂,所以打出来的纸浆会显得发白。”
孙建平笑着和钱慧珺科普了一下,钱慧珺噗嗤一笑,“哥我发现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全是知识,真渊博!”
“那是!”
孙建平一脸得意,“你去问问张叔竹帘子弄好没,要是弄好咱们就得抄纸了!”
“嗯嗯!”
钱慧珺蹦蹦跶跶跑开了,不一会张子义拎着一个一根长长木棍,顶端绑着一片芦苇席,把孙建平看得一愣!
这是啥?
大号苍蝇拍?
“咱们这也不产竹子,我寻思着不就是捞个纸么,用炕席行不?”
“试试吧!”
孙建平看看绑在木棍上的芦苇席,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劳动人民智慧多!
一试还真好使!
芦苇席浸水后抖动两下,轻轻向上抬起,许多棉絮状的纸浆就附着在上面,捞出水面后用手小心翼翼接下来,飞快放在一块木板上,看着这块半透明的絮状凝结物,众人都没办法把这玩意和纸张联系起来!
就先这么干吧!
一直到了傍黑天四点钟,太阳快要落山了,孙建平才揉揉有些生疼的胳膊,看看一张张堆迭在一起,上边压着一块厚木板的“纸张”,心里也有些画魂,这玩意到底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