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张只得坐下来,舔舔舌头,抓起放在小桌子上的玻璃罐子,咕嘟咕嘟干了一口水。
“你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就没看出来那俩人干啥的?”老曹瞅瞅孙建平已经睡着了,这才压低声音,狠狠训斥了他一句,张子义挠挠头,看看往车厢里面走的俩人,“干啥的?”
老曹比划出两根手指,在左手心怼了一下,“佛爷,踩盘子呢!”
“靠!”
张子义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人掏烧鸡的时候,食指和中指分明是平齐的!
这种人多半是经年的老贼油子!
“消停呆着,别让人把咱们那点家底给牵了去!”老曹提醒一声,从包袱里掏出两张儿媳妇临走时烙的鸡蛋饼,“吃吧!”
张子义啃着饼子,眼睛不停地往后飘,他倒是想看看这俩家伙到底要怎么下手。
“建平醒了,来吃点东西……”老曹把一张饼递给孙建平,孙建平接过来,扭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已经是黑咕隆咚一片,只有火车行驶带起来的呼啸风声。
“到哪了叔?”
“好像是啥烟囱山……”老曹正说着,火车缓缓停下来,坐在他们身边的一对夫妻起身离去,不一会火车再次跑起来,广播也响了起来。
“各位旅客,列车进入夜间行车,请各位旅客妥善保管自己的随身物品,前方到站终点站哈市站,到站时间明天早晨七点三十五分……”
“借过,兄弟这有人没?”
那两个獐头鼠目的卖烧鸡的人弯着腰坐在孙建平身旁的空位上,冲他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