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正是动物们出来觅食的时候,如果拖拖拉拉中午才去,吃饱了的物物们早就躲了起来,连个毛都打不到。
三个人三匹马,排成一队,身上背着枪,走在雪后的小道上,马蹄踩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咕噜河还未封冻,滚滚河水沿着河道往东奔流,强烈的冷暖反差在河面上生成一团团朦胧雾气,被风吹得四处飘散,粘结在河道边的树木上,恰如冰晶银花开满树,一片纯白,宛如仙境。
孙建平扭头看着河道上的奇异景色,心想要是有个照相机该多好!
“建平接着!”
曹春贵扔给他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高粱面饼子,是李秀芝一大早烙的,加了半两油,香味直扑鼻子。
孙建平接过来,一只手紧张的拽着马缰绳,另一只手捏住高粱面饼子往嘴里送,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他把沾着油星的手往马背上蹭了蹭,搞得枣红马一个劲斜眼瞅他。
张子义领着两人上了二马架村的后山,驻马山坡之上,向西看,但见连绵不绝的大山从脚下一直铺排到天边,一眼望不到边!
向东看,越过苍茫连亘的群山,赫然可见一片极其辽阔的大平原,横铺在关东大地上!
这里便是大兴安岭东麓,往东,就是千里沃野,世界级大粮仓——松嫩平原。
“就这吧!”张子义翻身下马,手牵着马缰绳,拴在一棵大树上。
不远处的树林里,噗噗拉拉飞起一只野鸡,一头扎进雪地里,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