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投胎,我投你小舅子的胎,赶紧的把马车往前赶一赶!”张子义也不恼,笑骂道。
“不急着投胎那指定着急钻人家小寡妇被窝呢!”
“我钻你奶个哨子的被窝,让你赶一赶哪那么多废话!”
“艾玛老张你这脾气,闹笑话呢,说急眼就急眼!”对面哈哈大笑,“你和王寡妇钻苞米地都让人看见了,别瘠薄瞒着了,说吧啥时候娶二房进门,我去给你随点礼!”
人群又是一片笑声,张子义也笑,“我们俩不钻苞米地哪来的你,韩老四你别扯哩哏楞了,等下让人家丁圩子村给插队了!”
“老丁你能要点脸不,去找窑姐还得讲个先来后到呢,你瞎几把插啥你插,再嘚瑟让老张把你那玩意剁了!”
丁圩子村生产队长也姓丁,他抡圆了鞭子,打出一个响,“别瘠薄瞎逼逼了,敢情你们家没活咋的,抓紧交完粮我还得回去办事呢!”
“办个鸡毛你办,等下交了粮谁也不准走,咱们去喝几杯!”
“成!谁不去谁是这个!”
一场酒局,就在这帮糙汉子们荤素不忌的笑骂声中订好了。
车队又往前动了几步,不一会小西山村的韩队长捏着交粮票子,赶着马车,骂骂咧咧从路旁经过。
“老韩,验了几等?”张子义拦住他问道。
“我草他马勒戈壁的!”韩队长把手里的票子递给老张,老张一看,眉头紧皱,“咋就给了三等,十九个水,还缺两百斤,这他妈的不是折腾人吗?”
“谁说不是呢!”韩队长余怒未消,“都是新来的那个司磅员做的鬼儿,王八羔子,最他妈黑……”
韩队长赶着空车,骂骂咧咧走了。
张子义看着前方长长的交粮队伍,再看看骂骂咧咧回去取粮食的老韩,心里咯噔一下!
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