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对。”
陈桂林懒得理会林禄和,放眼四顾。
他看着这些信徒,高声道:“有没有人打算走的?我给你们十秒钟,十秒钟后,不走的……”
陈桂林枪口朝地上四人晃了晃,意思很明显。
“十。”
“九。”
“八。”
“七。”
“……”
“算了,数得太麻烦,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陈桂林开始点名。
现场一共约莫五十多人,虽然走了一部分,但剩下的还有三十多个。
随着信徒们接连倒下,死亡的气息笼罩在礼堂,如阴霾久久不散。
开始时,林禄和面色还如常。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变了脸色。
陈桂林就像个冷血的屠夫,没有迟疑,没有停顿。
甚至,眼神都一如最初时那般漠然。
眼看着活着的信徒越来越少,林禄和的笑容彻底消失。
陈桂林蹙了蹙眉,疑惑地看着他。
“笑啊,你怎么不笑了?”
“你究竟是……”
砰!
林禄和话音未落,胳膊就中了一枪!
“我让你继续笑,你聋了吗!”
陈桂林冷冷地说道。
鲜血染红白衣,林禄和攥着拳头,愣是没吭声。
“尊者,挺硬气啊?”
陈桂林挑眉,抬手又是一枪。
砰!
这次,是另一条胳膊!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挺喜欢看你刚刚的笑容,乖,再笑一个。”
疯子!
这绝对是个疯子!
林禄和咬紧牙关,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小兄弟,我觉得……”
砰!
“笑得真难看,不如不笑。”
陈桂林满脸嫌弃,转头继续开始自己的点名工作。
就在他对林禄和开枪时,又有几个人醒悟过来,拔腿就跑。
很快,整个礼堂只剩下了尊者以及‘乐队’的女主唱两个活人。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这片不大不小的空间里,逼得人喘不过气。
“死到临头了,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陈桂林蹲在林禄和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三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竖着放在了林禄和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林禄和忍着痛询问道。
“你好歹是个教主,提前给你烧几根香,在地下记得保佑我死去的老大。”
陈桂林耸了耸肩膀,随口说道。
“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林禄和努力支撑着让自己坐起来,努力维持着微笑。
“对!这笑就有味道了,别整天哭丧着脸,不符合你尊者的人设。”
陈桂林一边填充弹夹,一边笑道:“我老大叫任因九,别记错名字了。”
得到答复后,林禄和的假笑终于维持不住。
彻骨的怨毒取代微笑,他咬着牙,怒视着陈桂林。
“我!记!住!了!如果真有阴曹地府,我一定让你老大连鬼都做不成!”
“诶呀!死不悔改是吧!”
陈桂林扬起眉毛,枪口抵在林禄和脑袋上,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鲜血四溅。
解决完林禄和,陈桂林神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看到他即将走出礼堂,女主唱如释重负,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不好意思,忘了你了。”
伴随着恶趣味的笑声,一发子弹在她的眼前不断放大。
……
翌日。
一条新闻,轰动了整个湾岛。
在中山区一处偏僻的教堂里,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命案。
小小的礼堂里,竟然带走了三十七条人命!
经过警方勘察,后续又在教堂的医务室里发现一名成年男子的尸体。
一时间,闹得整个湾岛人心惶惶。
幸好,很快死者的身份就被曝光了出来
同时,差佬馆。
办公室里,陈灰焦头烂额。
教会案闹得太大了,事情又发生在他的辖区,这让陈灰怎么能不头疼?
最麻烦的是,教会附近的监控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虽然找到了其他新心灵舍的成员,但这群人大部分竟然都对凶手避而不谈。
很显然,是被吓破了胆子。
幸好有几个人清醒过来后,配合他们画出了凶手的画像。
嗯。
这人陈灰很眼熟,是他本家。
焯!
为什么偏偏是他?
哪怕明知可能自讨没趣,但迫于压力,陈灰还是去了趟陈桂林家里。
结果并不意外。
“湾岛是法治社会,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你说是我就是我?陈队长你想破案想疯了吧!”
“什么?口供?我怎么不知道在湾岛,光凭几个口供就能随意给人定罪?”
陈桂林一连串的反问,搞得陈灰哑口无言。
“队长,接下来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