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之余,对场中两位武林高手表现出的实力,赵晨也颇为惊讶。 要知道,无论是“黄衫铳士”展露的诡异柔韧性,还是便宜师傅瞬间跨过十几米距离,以及躲避子弹攒射的身法,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的…… 他们的表现已经堪比抗战神剧里的“奇侠”了!赵晨感慨的同时,心里也生起了一丝疑惑,那就是:使用左轮难道不犯规吗?比武时还能使用枪械的吗? 他想了想,望向身边那位身材魁梧的冯师兄,考虑到对方刚才接引自己进入东厢房时颇为客气的姿态,试探性地询问道:“师兄,比武时可以使用左轮……转轮火铳吗?” 见问,从黄师傅中弹后就流露出担忧之色的冯仓皱了下眉,但或许是知道这个刚入门两天的师弟对很多事都不了解,又或许是想纾解自己紧张的心情,所以还是回答道: “火铳之属作为武器的一种,当然可以在比武中使用。厉害的武器本身也是武者实力的一部分,如果火铳都要禁止,那其余暗器、弩机之类是不是也要禁?有些门派可是专门以这些为主要进攻手段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仿佛找回了些许信心,又继续道,“另外,师弟你忘了吗?我们师傅的拿手绝活,乃是金镖,那同样是暗器!” 这我知道,黄师傅是所谓“一镖震赤金”的“金镖客”嘛!这绰号初听很响亮,但所谓“赤金”,也就是指赤金山周围的冰泉镇、赤金镇和金湾乡这两镇一乡,以及下属的十几个村庄而已……说起来就是个乡村高手…… 赵晨边整理脑海里刚刚出现的有关黄显钧师傅的信息,边在心里吐槽着。 就在这时候,院子中央经历了短暂对峙的黄、贾两人也各自飞身冲向对方,开始了近身拼杀。 黄显钧的掌法大开大合,每一招每一式都力道十足;而身形细长的贾正明整个人却好似泥鳅一般,滑不留手,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对方的拳掌,但在对方拳掌压迫下毫无反击之力。 不是“黄衫铳士”不想再动用转轮火铳,而是之前近距离三发攒射后,他的枪里也只剩下两发子弹,没有很大命中把握的情况下,他宁可引而不发,以此牵扯住黄师傅一部分注意力。 更何况,黄显钧毕竟年纪大了,肩膀又受了重创,这么耗下去对贾正明更有利。 至于现场换弹?那在同层次的比武中是找死行为! 而赵晨的便宜师傅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位经验丰富的老馆主在自己的右手掌力又一次落空后,借着与对方交错的一瞬间,忽然抬起因伤无法活动的左臂,让指尖指向了对手的咽喉。 见状,“黄衫铳士”的眼珠顿时变成淡金色的竖瞳,紧接着细长的脖子竟不可思议地平移了几厘米。 下一刻,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金光擦着他的脖颈射过,直冲院落南边的院墙,在墙上打出一个小坑。 与此同时,贾正明也终于抓住机会再次激发火铳,对准黄显钧的脑袋和心脏射出了转轮内剩余的两发子弹。 “师傅!” “黄馆主!” “黄老!” 见到这样的危局,东厢房内黄馆主的弟子朋友们齐齐惊呼出声,甚至有几位身手不俗的弟子已经飞身而起,准备接应黄师傅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显钧馆主耳翼微动,然后便不顾身份,顺势一个后倒,以铁板桥加驴打滚躲开了两发近距离射来的子弹。 啪!啪! 看着子弹在白沙地上扬起的烟尘,黄显钧馆主本想重振旗鼓,再度出手,但身体却忽感空乏,浑身经脉也剧烈疼痛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从容打开转轮,往里面压入子弹的“黄衫铳士”,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对手完全看穿,再纠缠下去只会输的更惨,甚至丧命,于是不得不举起手,对着北面的几位见证人高声道: “我认输!” 随着他话音落下,西厢房里的沙蛇帮帮众们立刻“鬼哭狼嚎”般地欢呼起来,只有该帮的帮主野利旺在露出笑容之余紧紧瞪着“金镖客”黄显钧,眼睛里满是凶狠之色。 而东厢房里的武馆弟子们则都不敢相信师傅真的会输,好一会儿后才沮丧地垂下了头。 只有冯师兄还算镇定,拿起金疮药和绷带奔向了院落中央师傅倒地的位置。 见此情景,赵晨扫了眼周围因黄馆主落败已然开始各怀心思的师兄弟们,结合脑海里刚刚浮现出的有关便宜师傅的情报,大致推测出了这场比武的缘由和后续影响: “根据原主浮现的相关记忆,金镖武馆这位黄显钧黄师傅原本是赤金山两镇一乡十八庄江湖势力的头面人物,是这一带地下规则的主持者,享有很高的声誉。 “‘沙蛇帮’帮主则是黄师傅的手下败将,不得不遵守他制定的规则,因此失去了许多利益,一直怀恨在心。 “所以,他不知用什么手段请来了这位‘黄衫铳士’,打算依靠此人的武力,比武夺得黄师傅现在的位置,重新订立地下秩序。 “就是不知道我这位便宜师傅为什么会答应比武了……嗯,要么是早有约定,要么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不得不应战。 “而现在‘金镖客’输了,以后冰泉、赤金、金湾这所谓两镇一乡的江湖就是‘沙蛇帮’说的算了……也难怪黄师傅这些徒弟们会各有心思…… “但这些应该都和我……嗯,和原主关系不大才对……根据刚才来前院路上从小厮口中套到的情报,我这个身体是本镇一个富商家的二公子,和江湖中人并没太多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