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见苏安迎面扑了过来,张威面色一紧,抬手举刀还没砍出去,找死二字更是只说出了一个找死,就见他手里的弯刀已经在城隍印下碎成了渣。
过往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最终定格在刚刚苏安从城隍庙内走出来的画面上。
根本来不及后悔,巴掌大的城隍印毫无阻挡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看着张威身子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苏安这才面色煞白的松了口气,手脚还有些发抖。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
“你没事吧?”
白狐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苏安的裤腿,声音有些发颤,刚才苏安动手那一幕吓到它了。
哪怕这会苏安状态有些不对劲,它也不敢跑了,生怕下一刻那枚城隍印冲着它脑门砸过来。
狐生艰难啊。
感受到腿上的动脚,听着白狐的话,苏安煞白的面色才有所缓解,低头看了一眼白狐,声音也轻柔了几分:“我没事。”
“不过,这具尸体要处理了。”
悬镜司盯着自己府上的人死在城外破庙里,肯定会追查到底的。
到时候一旦彻底盘查起来,就是个麻烦事。
如果只是失踪,或许还会好点。
苏安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背着尸体,去远处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然后给埋了,又撒了厚厚一层枯叶在上面,和周围重新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苏安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腿边,抬头看着自己,努力做出乖巧模样的白狐:“其实,你的存在才是最大的麻烦。”
悬镜司的人知道白狐的存在。
如果真要对苏府进行搜查,白狐是绝对跑不掉的。
可如果白狐不在苏府,哪怕是有下人说出了白狐的存在,也可以完全说成白狐利用老夫人善心,混进苏府,想要杀害苏安,结果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又跑掉了。
悬镜司那边,怕是会直接推测为他们在苏府附近盯梢的人发现了白狐,两相缠斗……。
很多时候,如果消失的东西多了,留下来的联想空间同样也就会大很多。
“我很听话的。”
白狐显然也猜到了苏安的想法,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别杀我。”
“哎。”
“早先就不该答应取了宝物饶你一命。”
苏安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不是那种不讲信誉的人,未来如何改变,他不清楚。
但最起码,现在的他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既然答应拿到宝物饶白狐一命,如果现在因为某种可能的担忧杀在拿到宝物后反悔,杀了白狐,他都过不去自己内心的关卡。
至于玩一些所谓的文字游戏,他感觉那更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又不肯认错,在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要怪只能怪他之前听白狐说宝物时候起了贪念,贪念作祟,答应饶它一命。
一听苏安这话,白狐顿时觉得心跳都强了几分,声音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欢快:“小妖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公子放心,以后您的话小妖肯定听。”
“走吧。”
苏安捏着白狐的后脖颈,把它抱在怀里,就往城里而去。
他本来就是天黑以后才出城的,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京城的城门已经落锁,不过这对他而言,不是难事。
到了城墙附近后,是轻轻一跃,他就出现在了城墙上,又是几个闪身,借着夜色,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最近这几天,你老实一点。”
回屋以后,苏安用一床被褥在墙角位置给白狐按了一个简易的窝出来:“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这。”
“千万别在府上乱跑,更不要出去。”
“若不然,一旦悬镜司发现你的踪迹,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苏安现在其实也是陷于两难之地,碍于之前答应了白狐的话,要留它一命。
可它又亲眼目睹自己杀死悬镜司的人。
若放它离开,日后白狐万一被悬境司抓到,再把自己供出来,到时候更是大麻烦。
“嗯嗯。”
白狐连连点头,乖巧的窝在被褥上:“公子您就放心吧,我最擅长保命了,最近我就在屋子里不出去了。”
点了点头,苏安原本准备去床上打坐,却突然扭头看向白狐:“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
“噢……。”
苏安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失落,这怎么和画本子上广为流传的不同啊。
别人救了狐狸一命,最后是狐狸化形成绝色美女报恩。
结果,轮到自己了,怎么碰到只公狐狸,真是白瞎这副皮毛了。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早上,苏府外面,三个悬镜司打扮的人在一棵大树下面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也没打斗的痕迹啊。”
其中一个就差趴在地上把蚂蚁洞都挖开的年轻人有些烦躁的踢开了跟前的石子:“人怎么就找不到了?”
“树上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树上站着的人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老张会不会是喝花酒去了?”
“他敢。”
另外一个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