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叁号房的客人,今早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来到客店,却被告知荀攸外出。
而且不仅是今天,这几天基本都这样。
不过店主倒不觉得奇怪,类似他这样的文士武者并不少,不过有钱住客店甲字号房并不多。
大多都是怀揣着梦想,过来洛阳博一场富贵的。
这种人每年都有不少,也真有一些人会因此获得赏识,混个一官半职。
最近一个混得不错的,便是董卓。
董卓曾被免职,就在南宫前那广场上,被袁隗辟召为掾吏,如今已是河东太守。
尤其党锢解除,不少党人也过去广场,每天高谈阔论,以吸引注意力,获得出仕的机会。
在店主看来,那什么荀攸的,大概也是这样的存在。
尤其这荀攸说是二十八,看着都有三十岁以上。
这岁数还没能出仕,着急点也正常。
“怎么办?”陈登看向鲁达,毕竟这荀攸可是鲁达亲自招募的。
“反正我们也不急着启程……”鲁达回道,“正好去广场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几个佐吏。”
真要过去辽东上任,佐吏还是换成自己人才安心。
至于原本那些,考核通过的就留下来,没通过的那就换。
再说辽东那旮旯人才太少,多储备一些文武人才也好。
“若堪用,多启用一些党人。”陈登提议。
“尽量……”鲁达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过多启用党人的话,会引起一些人的抗拒。
毕竟这就如同宣布,党人要重新返回政治舞台,和他们抢夺政治资源。
对于朝堂大部分的政客来说,这党人既然已经退出政治舞台,就别回来了。
非要回来,也不能再是党人,至少也得是自己人。
鲁达目前是中立派,正常来说没人会喜欢中立派。
可在朝堂糜烂的情况下,汉帝可以容忍一批忠诚的中立派。
党人既然退出政治舞台,就别回来了,这是帝党和朝官的共识。
“总不能一直中立吧?”陈登有些纠结。
“三到六年内,我们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鲁达回答。
这太守不出意外,至少也要当三年,甚至六年。
若是一直不站位,那么可能就是一辈子。
最多来个平调,到别的地方继续当太守。
今年已过半,距离董卓入京也就五年左右,期间说不定会调动一下。
毕竟并州会乱,丁原上任骑都尉、并州刺史,结果就囤兵河内根本不去平乱。
又任命董卓为并州牧,结果这货也是在河东游弋不去上任。
就有种感觉,这两货是不是提前收到了什么消息。
可并州总要有人去讨贼,更别说凉州若叛乱,也需要有人讨贼。
“那三五年后呢?”陈登反问,他不太明白鲁达为什么那么淡定。
难道对于他来说,辽东太守已经满足,不打算继续更进一步了?
更想不通,鲁达明明知道政治要站位,为什么却要避开站位。
若是之前就选择站位,哪怕是帝党,不说在执金吾、光禄勋和卫尉衙门任职,北军五校肯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若外放,那也应该是富庶的州郡。
“三五年后……”鲁达眼睛左右扫了扫,“也不知道这天,有何变化。”
陈登一激灵,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外人才松了口气。
真就想不到,鲁达居然能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上个那么说的张角,被押解到洛阳车裂,并曝尸城外。
可惜就是路上就病死了,据说俘虏的时候就重病缠身。
就他那身体情况,还没有子嗣,真就不知道他这造反图啥。
就是朝廷也没因此放过他,把尸体拿去车裂了。
“子顺!”陈登低声训斥。
“这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鲁达回道,“若非兄长逼得紧,我都不打算说。”
“可收到什么消息?”陈登好奇问道。
鲁达左右看了看,来到他的耳边,把他忽悠荀攸的话,再说了一遍。
“大将军那出身,怕是很难专权。”陈登也是下意识想到何进。
“我也没说他就是……”鲁达回道,“倒是他这外戚被推上来,很多事情落实起来都挺方便。”
何进基本一点政治智慧都没有,毕竟本来就不是士族。
正因为什么都不懂,只能借助大量的幕僚,那么好的渗透机会,傻子才会放过。
最终在何进幕府里,就聚集两种人:党人和袁阀。
说起来,荀攸就是被何进辟召,才过来洛阳担任黄门郎的。
刘表也被叫回来,担任北军中候。
“那得到的消息?”陈登真就好奇得要死。
“天机不可泄露。”鲁达笑道,“人家把消息告诉我,我漏出去已经不对,连消息来源都泄露出来,这种人值得你信任?”
“这倒是……”陈登闻言,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实则也能猜测到,不是朱儁就是皇甫嵩。
毕竟身份地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