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卞、于禁、陶典、陶文等人,满脸骇然的看向照本宣读的刘玉,当听到共治天下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共治天下,加封摄政王?
这哪是赏赐,这已经是传位了吧!
从古至今,摄政王都是皇帝禁忌,美名其曰是协助不能处理朝政的君王管理天下,其实历史上多为窃国逆贼。
如今王爷还没表明对大汉皇位之意,可汉帝却给了個这么名头,不就是相当于传位么。
且天下九州,王爷已经独占五州,这是什么概念?
在法理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恐怕王爷比当今汉帝的帝位都正。
毫不客气的说,但凡王爷的血脉能和刘氏沾上边,只要王爷振臂一挥,无数世家门阀、贤才俊杰都会争相追随,以求那从龙之功,光耀门楣,为后世子孙谋取富贵家业。
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众人的反应,尤其是梁王竹青的反应,沉闷无言,刘玉心底暗自叫苦。
他不是没有对此提出反对意见,甚至他还拉着大片刘氏忠臣进谏,恳请汉帝刘渊收回成命,至少……不像如今这般离谱,将大半個大汉都赏了出去。
可汉帝刘渊却固执己见,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臣等本欲死战,可陛下为何先降啊!
竹青神情微变,压下心中骇意,道:
“……陛下真龙天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怎可将九州五地分封与我?且国之大事、祭祀与戎,也在天子,安能让我参和进去?”
“依我看……此事不妥,圣使还是将圣旨退回去吧。”
他这话可不是玩笑话,而是真心实意,心底确实如此认为。
梁、荆二州已经满足他日常修炼所需,且他修为日益高深,说实话,就北荒古今这地界,真不必绝灵之地好多少,再多的地也供养不起他更进一步。
突破武圣只能靠他水磨功夫,像是助长修为的灵丹妙药就不用想了。
北荒地界穷,毛都没有。
“王爷不可啊!君意难违,万万不可啊!”
“是啊王爷!陛下一片苦心,您何必拒旨呢。”
陶典、于禁从一旁蹿了出来,滑跪至竹青面前劝道。
“王爷,这圣旨确实不好违背…”赵卞也适时开口。
竹青扫视一圈,发现除过三人,其余人也满眼希冀,渴求他接受圣旨,但还是摇了摇头,再次回拒道: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今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何需他人来协助处理朝政?
若是本王做了,还不被天下文人唾弃?”
还是那句话,多几块地、多增些权,对他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还有可能拖累修炼。
一国朝政何其繁杂,他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处理,交由其他人又不放心,何必接着烂活呢?
言尽于此,他也不在管众人反应,还有眼巴巴望着他的刘玉,对着赵卞吩咐道:
“赵叔,斜阳城千里方圆地脉震动,或二十年内无有物产。本王宣布,凡千里境内百姓,十年无税,二十加不加赋,三十年不徭役。”
“是。”赵卞应道。
……
……
大汉,冷宫。
柳如烟品着圣后贡茶,对白莲教左护法挥了挥手:“随意坐,不必拘谨。”
廖銮眼神有些茫然,良久才道:“圣女…可真是神通广大,隐于大汉冷…后宫之内,还能如此惬意,想我教当年为推翻朝廷,过一午门都尚且不易。
若是圣女如今欲要举事,里应外合之下,该马到功……”
“行了,莫忘了本圣女立下的规律,不到元婴终不……”柳如烟淡淡道。
柳如烟虽说是这代圣女,但实在不明白莲教为何执着于推翻朝廷,说为民作主,也不是,为己争权,更不像。
真是搞不懂了。
“青州那边是何情况,教主派了那么多弟子,把动静搞的那么大,这是要干嘛?”柳如烟问道。
听到柳如烟相问,廖銮脸色凝重起来,他谨慎道:“禀圣女,青州远古遗迹区有极大问题,属下有罪,在教主的日夜监视下,未能及时告知圣女,望您恕罪。”
“怎么讲?”柳如烟皱眉。
教主是個聪明人,耗费如此精力必然是在图谋大事,她已感知那有问题。
廖銮慎重道:
“世有远古遗迹,流传自万古。其仙家手段众多,稍有不慎就叫人化作灰灰。那处遗迹里便有一座十二兽首祭坛,且都位于大阴之脉,大阴之脉之间,甚至互相叠加,恐怖异常。”
“教中有风水大师仔细勘定,认为兽首祭坛的大阴之势不合理,非是自然阴势,像是人为之势。”
柳如烟皱眉。
廖銮继续道:
“教中有一弟子,名叫巫屠浮,苗疆巫师世家出身,他胆大细心,多次实地探查,最终在教主的示意下,竟然真的开启了祭坛…”
柳如烟的脸色已经发黑。
“此外。”
廖銮在随身携带的包袱一阵摸索,取出三枚玉筒,道:“属下在第一次探察时,无意拾得三枚玉筒,发觉灵力不能探,像是仙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