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身旁大王,胡博良面色凝重:“此时万不可退兵,必须一鼓作气,一战定乾坤!否则大军士气低迷,下次再战,必定难以继续。”
“此次若败,哪还有下次,到时怕不是树倒猢狲散、兵败如山倒……”燕王对此持有悲观态度,显然不信此次败退还会有下次机会。
兵法云:用兵之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以他三十二万将士再加五万勤民,足足四十万大军,刚好是城中八万守军的五倍,适合强攻。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其实更愿围城,截断斜阳补给,看他城中两百多万军民该如何自处,这无疑是最稳妥的方案。
但燕军远线作战,后勤补给难以为续,只得匆忙成功,如今这般局面便是他最担心的情况。
此战必分成败,若胜,他则有城中补给,可据城而守,对近在咫尺的中州缓缓图之,若败,士气大若,人心背离,后勤缺乏,他恐无下次机会,只能灰溜溜的逃回荆州,期望苟全性命,不被竹青清算。
“那便全力而为,舍弃大营不要,十二万大军随二十万攻城军一同杀入斜阳城!”胡博良道。
“……可!”
沉吟片刻,燕王最终答应。
若大营内的十二万大军也派去攻城,在身后的五万敌军追击之下,大军必定死伤惨重。
很可能十二人到了城下估计只能剩下十万人不到。
这次他真的是一把梭哈,成则损失惨重,但有一丝喘息之机,败则直接身亡,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很快,燕王的命令便传下。
大营十二万兵卒连同五万勤民舍弃身后袁亮的五万兵马,直直朝这斜阳城的方向冲去。
牛皮战鼓立于战车之上,在光膀壮汉的敲几下变换不断,十七万军民乱糟糟的冲向斜阳。
……
“你这狂贼,也敢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便让老夫送你一程。”
本就为徒儿的死而愤怒的熊榆,听到城门口的喧闹,便带着众亲兵径直奔向喧闹处而来。
“哪里来的老匹夫,你爷爷我斧下不斩无名之辈。”钟昀杀入人群如入无人之境,周围的燕赵联军都不敢向前抵挡,唯恐被一板斧劈成两节。
“你…哼!狂口小儿,老夫燕王帐下常胜将军熊榆是也,今日便让你死個明白。”
熊榆提起重器横刀,大声呼喊着向钟昀杀去,身后的亲兵也紧随而去,两军士卒再度混战在一起。
‘不好,竟是熊榆。’钟昀暗道不妙。
熊榆大名他之前听过,虽然同他一般都是先天后期武者,但他所学功法、武技都不如出生名门、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熊榆。
‘这次不是踢到铁板,是踢到钢板了!’钟昀心中叫苦。
但好在熊榆的先天灵气在之前的攻城中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对敌多使用自身力量和技巧。
因此没有立马拿下钟昀,反而被其拖住,打得难舍难分。
其他战场亦是如此,有城头梁卒相助,城外梁军面对燕赵兵卒可以勉强支撑。
“杀!”
“杀!”
“将军,身后贼军追上来了!”
“什么!”逃跑的洪玮听到一旁亲兵的话,脸色骇然,扭头看向身后。
只见袁亮满脸狞笑,策马蹦腾,声音在先天灵气加持下清晰的传入耳朵:“贼将,被本将逮到了吧!”
随后便掏出强弓,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胳膊上肌肉耸动,暴喝一声:“死!”
‘咻!’
一箭飞出,石破天惊!
洪玮惊然,察觉到破风声传来,赶忙抓紧手中缰绳侧身躲避,然而袁亮的目标却并不是他,而是他马。
“嘶啾!”
战马发出凄厉的嘶啼,直接被袁亮翻在地,强大的惯力,让洪玮的身体朝前栽倒了下去,摔倒在地,人仰马翻。
“嗖!”
刺耳的破风声再次从远处暴射而来,洪玮有所感觉,连忙将所剩不多的先天灵气覆盖全身抵挡。
但下一秒,那破风声直接穿透洪玮后背的先天灵气,穿过身上的战甲,射入了后胸,箭头从前胸透出。
“噗嗤!”
箭矢携带的恐惧劲力,直接将洪玮死死钉在地上。
乘着洪玮不得动弹,袁亮猛扬缰绳,坐下战马飞空一跃,铁蹄入锋利的刀刃般落下,洪玮大好人头瞬间四分五裂,如同爆浆西瓜。
“哒哒哒…”
杀死洪玮后袁亮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继续领着机动性更强的五千铁骑乘胜追击。
大营十七万军民,听燕王命令朝斜阳城奔去,哪敢回头应敌,就这样被他们不断追杀。
失去抵抗力的燕赵大军伤亡瞬间过万,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更加之多。
战马从无数尸体上踏过,原本的燕赵大营已是尸横遍野,宛若人间地狱。
……
……
燕王与赵王分别立于两辆战车并驾而驱。
赵王内心早已骂声一片,虽然看自家二哥十分不顺眼,但对其本事还是信服的。
斜阳古城由梁王坐镇,他梁王是谁?不过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虽修炼天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