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洪文直接吓出一身冷汗,袖口里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什么!!!”
身旁的姜忠信一脸震惊的看着竹青。
‘图穷匕见!’
姜忠信、谭洪文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产生同一个念头。
难道他要对我下手了!×2
看到两人不敢置信的面孔,竹青反应过来,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开口:
“不是抄你们的家,也不抄城中官吏的家!”
“呼~”
不约而同的出了口气,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不是抄我家就好’。
姜忠信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您是要……抄谁的家?”
竹青笑了笑,先是抿了口茶,看着两人,直到两人被看的发慌,这才开口:
“本王在来城时,听到有人提及城中有一商人,手段强硬,为商贩们争取到了许多权益,不用缴纳入城费便是其一,叫什么来着?”
“王宝元!”
谭洪文适时提了一嘴。
“对!就是此人!就抄此人的家!”竹青似恍然大悟,随后带着欣赏的目光望向谭洪文,谭洪文连忙眼神躲闪,不敢相望。
‘坏了!还是冲我来了!’
谭洪文脸色一苦,若是事后让王家知道了,指不定会以为是他提出的抄家,完了,一口黑锅没跑了。
“王爷,此事……恐怕有所不妥吧?”迎着竹青有些善的目光,姜忠信赶忙解释道:“王宝元此人手段颇为高明,和城中官吏互相勾结,其势力之错综复杂,下官也难以理清。若是冒然动手……”
王宝元此人不是只身一人,他代表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利益集团,其牵扯之广,哪怕说明天把他撸下台来都有可能。
这一恶霸,他在刚上任时也不是没想过,但最后迫于无奈,只能做到勉强不同流合污,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
这也是他身为文人,还算有些风骨,不然其他人来了,绝对会鬼混在一起。
“哼~”
竹青却不领情,冷哼一声,看向姜忠信的眼神变的冷漠:
“官商勾结?拿着本王的钱来给那群商人大开方便之门,经过本王的同意么?梁州乃本王的封地,这群官吏赚了这么久该收手了,不然本王就不是抄王宝元一人的家,是所有狗官的家!”
“事已至此,本王心意已决!着你姜忠信领一千黑甲军,前往王府抄家,若有人敢挡……杀!”
说到最后一个杀字,竹青杀意几近实质,空气变得稠密,令人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是!微臣令命!”
姜忠信先是被吓的头皮发麻,但随机立马反应过来,清算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所期望。
如今有了竹青给的兵权,他憋的一肚子火气,终于可以堂堂正正撒出去。
很快,竹青提笔写下一道手令,随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王印盖章。
一份新鲜出炉的王令就成了。
竹青将写好的手令交给姜忠信,道:“着你明日一早,领一千黑甲兵,前往王府查抄王宝元家产,特许你见机行事!如有不从,立即当斩!”
“是!”
姜忠信手持王命,躬身敬言,心中汹涌澎湃。
立于一旁的谭洪文也乖乖俯首,只是心里已经一团乱麻。
“于禁!”
竹青唤了一声。
“末将在!”
听到动静,门口于禁进入议事厅,躬身行礼。
“派人去汉忠城将梁州牧叫来,带上案牍,本王要查验!记住,明日子时前必须赶来,否则后果自负。”竹青吩咐道。
“是!”
于禁令命,抱拳退下。
“好了,你两也下去吧,本王舟车劳累,有些乏了!”竹青装作疲惫,示意两人退下,但又似乎想起什么,道:
“对了,明晚子时尔等也要来,本王有对燕之策要说。”
“是!微臣告退!”
“是!下官告退!”
两人行礼退下。
姜忠信出了城主府后,步步生风,面露喜色,好一副春风得意。
……
次日一早,斜阳城一片哗然!
县令姜忠信,携一千黑甲兵竟然查抄了斜阳城第一首富王宝元,但凡有所抵抗全部就地伏诛!
查获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珍珠翡翠无数。
消息于城中散开,有的人冷漠以观,有的心头暗恨,有的心中大快。
不过还是有些人明白其中利害,担忧道:
“王宝元都被查了,其他商人还不四散而逃,那我们城中粮食、物资怎么办啊?”
“是啊,要是把这些商人吓跑了,咱们吃什么?”
“虽然商人逐利,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了他们咱们怎么办啊?”
“……”
一时间,大家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开始慌乱起来。
没过多久,又一则消息传来,城中商贩们把粮食香料等生活物资的价格上涨了八成!
起初有些人还不信,但到房市一看,果真如此。
一时间大家都不能接受,开始找商人们理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