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这才是叫阵。
虚假的叫阵:“两军互喷!”
真实的叫阵:“您睡了吗?”
竹青汗颜,而其他人并没有异样,好像就该这样。
众将士估摸也是习惯了,倒是只有他少见多怪了。
“后撤!城墙上的燕军要射了!”
吼完一嗓子,袁亮又呵斥众人后退。
百来将士身经百战,习惯性的向后撤退,好在竹青轻功了得,人也机敏,随众人后退。
不一会,夜空中,飞下根根火羽,但由于天黑,不清楚他们的位置,城墙上的燕军准头不好,仅有一人倒霉,被火箭射中了肩膀,好在身上披着铁甲,只是钝伤。
待到退至安全位置,已经是城外三千米远。
袁亮被射的灰头土脸,也不恼怒,反而脸上挂着笑容。
“哈哈,痛快,只要每天扰上一扰,不得把那老将军气死,桀桀桀!”
竹青听的阴森,但知道便宜师兄,每天都要来上一次,当即想要退出:
“兄长!小弟突然记起,临行时父亲交与我几门武技,说回京后要好好考教我。”
“小弟不敢怠慢,晚上还要苦练武技,之后几天,怕是不能相伴兄长左右了。”
袁亮不语,只是笑眯眯的盯着竹青。
竹青讪讪一笑,以他的脸皮,也被盯的臊得慌。
“嗯,是该好好练武,你父亲对你寄予厚望,的确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但在军中又不能什么都不做,过两天给你派个任务,好了就这样,回营!”
虽然信了竹青的话,但还是留了一手,又给他派了个任务。
没等竹青拒绝,袁亮带着众人便走,竹青苦笑,也不知道兄长会给他安排什么任务,但以咱这关系应该不会太为难吧?
摇摇头,不在胡思乱想,跟随众人回返营地。
……
“报!将军!城下刚才遭袭,估摸有百余人!”
斥候小跑进厅,唤醒了趴在桉上休息的熊榆。
熊榆到底年老,被人叫醒,还是有些睡眼蒙眬。
“无妨,敌军今晚刚至,不会攻城,只是骚扰叫阵罢了!
贼将有说什么没有?”
这种夜间袭扰,从军多年的他早有预料,只是无所谓的问道。
“这!贼将倒是有说些话,只是…”
见斥候支支吾吾有些难言,熊榆无奈,只能宽慰道:
“老夫行兵打仗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再难听的话都听过,说罢!那贼将说甚?”
说完,为了提提神,拿上已经凉了的茶,猛灌一口。
斥候见老将军不会怪罪,心里觉的也是,将军什么风浪没见过,自己不必担忧受到牵连,于是回答。
“那贼将有些实力,内气催发,灵气喷涌之下,声音竟传了几里地,城墙的士兵们听的真真切切。”
“说是些问候您的话。”
“哦?这小将有些意思,怕是听到我名头了吧。”
熊榆还以为敌将听过他名头,是懂礼仪之人,真的前来问候他的。
这次拿上茶杯,只是品了一口,“唉,老了,不中用了,凉茶滋的牙疼”。
“那敌将问您睡了吗?他说他睡不着!”
“噗!”
一口茶水从嘴中喷出,被吵醒的老人家怒极,这贼子吵醒他就是为了问他睡了没?还说他睡不着!
这把他当什么了,青楼妓女吗?
“不当人子!连礼义廉耻都不知,我虽然与他相敌,但也不该如此侮我!可恶啊!”
熊榆老将军愤怒,吓了斥候一跳,心里嘀咕,不是您说要我直接说,您见过大风大浪,不会激动。
偷偷瞄了一眼老将,正买那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只能不断祈祷祸不殃及鱼池。
好在老将军多年来的阅历还是有的,黑着脸挥退斥候。
斥候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是!属下告退!”
“不懂礼义廉耻的小人,我年轻时哪怕两军交战,也要…”斥候走后,熊榆独自一人,喃喃自语。
“哼!”
熊榆起身,向厅后走去,他去床榻上睡觉。
那贼子想让他睡不着,他偏要好好睡,不让那贼子奸计得逞。
不过人到老年,终究易醒难寐,又喝了几口凉茶,躺在床榻上的熊老将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敌将贼子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熊榆早早便醒。
召集诸将前议事厅议会。
由于起的太早的缘故,诸同僚有的衣着未整就来。
熊榆本来不想说些什么,但见蒋佩腰带不系就进来大厅,心里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这议事厅是议事的地方,不是休息找妾的地方,一定要把腰带系好,把住自己的下半身,可不要像昨夜敌将那般不知礼数!”
众人听闻还有些疑惑,左看右看是哪位仁兄连裤带都不系,然而却发现大家只是衣冠不整,并没有少穿什么衣物。
但一见藏在角落里满脸涨红的蒋佩,忍不住哈哈发展起来。
“这蒋将军怕是拿腰带用来杀敌了?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