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卫那边也很有意思。
这个任务交给靖安司,却还要暗搓搓地给靖安卫众人添乱。
李新年和郑青舟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可是看着杨退之史蔚狠狠羞辱两名神策卫的。
不过就算是被打了,也不能去找神策卫怎么样。
不及他们那位陈皇叔,上次可以放过了自己几人一马,现在找什么们去告状,只怕不是一个好选择。
而且神策卫估计也有理由,我们只是想给那些鞑子的使者一点颜色看看,完全没有对靖安卫好兄弟动手的意思,只是误伤。
但是这护卫不力的责任,自然是交到了郑青舟和他下属头上。
但是即使是在这种时刻,管叔阳依旧是保持了冷静,甚至没有对郑青舟说过言辞过重的话语,只是请求他们安排医师来治病。
在态度这方面,真叫一个一丝不苟。
可是管叔阳没什么,不代表上面没有惩罚,鸿胪寺那位少卿第一时间就过来了,虽然也不也不敢说什么,可是那股不满的情绪算是表露无疑。
然后到了晚间,指挥使大人派人来了,自郑青舟以下,每人罚两月的俸禄。
总体累积起来,李新年这几日竟然被罚了四个月的俸禄,而杨退之史蔚了,这两名算的是罪魁祸首的,差不多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在监视看守使者队伍的这几日里,靖安卫众人也要住在驿站,晚上是不能回家的。
李新年这天晚上睡在那管叔阳的隔壁房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还是家里香喷喷又软塌塌的大床舒服,这里睡的一点都不舒坦。
四周万籁皆静,可是李新年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动静。
灵机一动,李新年站起身,用耳朵贴到墙壁,偷听动静。
隔壁管叔阳的房间里,传出三四个人的声音。
管叔阳问道:“今日你们在金陵城中一行,有如何感受,比上京如何?”
应该没啥,这几个人比较警惕,晚上偷偷摸摸,去给管叔阳汇报工作吧。
“南国帝都的风景和繁华程度果然……不同凡响,仅仅只是一个下午,竟给我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哼哼,假以时日,我蒙金国的铁……骑,必要踏破金陵城!”
“住嘴……这是在新明的驿站之中,如何能说这种话。”
隔着一堵墙,隔壁房间里的人说话的声音又刻意放小了些,后面的话就听到隐隐约约,不是特别清楚。
李新年其实还挺想听听,他比较好奇这次蒙金使者出使金陵的目的,会不会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乱呢?
但是无奈听不到。
可是就在这时,从房间外突然传出房间上瓦片碎落在地上噼里叭啦作响的声音,然后就是两声暴喝。
“何方鼠辈!”
李新年没有再犹豫,穿起衣服,抓紧桌子上的牛尾刀出了门。
此刻院子里,依旧有不少靖安卫如同自己一般,听见了动静出来探查。
但是有郑青舟这位凝丹境界的高手在场,也用不上李新年等人出手了。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汉子还想逃跑,但是直接就被几乎是飞上天的郑青舟一把抓了下来。
不过这还没有完,郑青舟把这厮抓下来扔给手下看管,自己又闯进来管叔阳的房间里,里面传出打斗嘶叫声。
李新年等人就看见郑青舟把一个如同死狗一般,穿着夜行衣的汉子给抓了出来。
两位穿夜行衣的汉子明显是一伙的,而且都是有修为的,都是资深气海境界。
这时管叔阳等人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地上的两名汉子,面色也是非常凝重。
“管大人,我想知道,这名汉子,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面,而且还在和你,以及你的一众下属谈话呢?”
郑青舟冷冷问道。
李新年心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念头,只怕这两名穿夜行服的人是蒙金鞑子安插在金陵的细作吧。
管叔阳面对质问,缓缓开口道:
“下官确实是认识这两名穿夜行衣的男子,不过今夜那么前来,并不是想和我透露什么消息,反而,他们是杀了我!”
郑青舟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立刻就提出了质疑,道:
“想杀了你?和你对坐商谈,就是为了杀你了?”
可这时,那名被郑青舟从屋檐上拉下来,还没有昏厥在地上的那个黑色夜行衣汉子忽然开口道:
“我们本就是为了杀他,卖国之人,你们不杀,还不让我们杀吗?”
郑青舟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两人,目光依旧直直投向管叔阳,似乎是断定了他有问题。
可就在这时,那位鸿胪寺少卿尤可望,却突然出现了。
这位少卿白日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应该是非常厌恶以管叔阳为首的这支蒙金使者队伍的,可是到了晚上,他的表现却有些不同。
“管大人,这两名刺客让你们受惊了,后续查案的事情自有靖安卫负责,你们先进去休息嘛,明日还要入宫面圣和面见各位阁老呢。”
尤可望目光朝着郑青舟扫了几眼,其中蕴含着某种含义。
李新年没懂,但是郑青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