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请我一个人的?
李新年从郑青舟手上又拿过那封请帖,果然是只写了自己一个人的名字。
心中有些疑惑,李新年拆开这封请帖,看清楚这封请帖上的内容时,面色有就变得有些古怪。
“千户。”
李新年又把这封请帖递给郑青舟,请他看里面的内容。
郑青舟接过请帖,翻开细看上面的文字,很快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有些古怪,问道:
“楚中丞的儿子为什么要宴请你,还有华敬尧那厮?”
楚中丞,就是湖广巡抚楚孟秋。
这件事情就有些怪异了,何茂昌今晚宴请郑青舟和他手下的兄弟,楚孟秋的儿子和华敬尧却单单宴请李新年一人……
“而且时间也是在今天晚上,位置也是在望江酒楼?”
也就是说,李新年接受到了两场同时举行的饭局的邀请,很显然,他只能参加一个。
“我能都不去嘛?”
李新年搞不清楚楚孟秋的儿子和华敬尧为什么要邀请自己。
从昨天在码头上,华敬尧的表现可以看出,这位襄阳总兵对靖安司绝对没有什么善意,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了。
和楚孟秋这位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更是八竿子打到一处,先前根本就没见过面。
郑青舟此刻没有戴面目,一张脸也是阴晴不定,思索片刻才道:
“要去,你要去参加楚中丞的这场宴会,何茂昌得罪了就得罪了,楚孟秋这种层次的,最好不要轻易得罪,你也得罪不起。”
确实是这个道理,已经得罪了何茂昌了,不去参加他的酒宴,不会显得奇怪,顶多就是把他得罪了深一些。
可是在没有直接冲突的情况下,得罪楚孟秋这种级别的封疆大吏,实在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反正差不多今晚那四十万石粮食就要装船,明日就要离开武昌府了,不会和湖广的官员牵扯太深。
“属下明白了。”
郑青舟脸上忽然又流露出一丝玩味儿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
“其实对于你来说,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可能还是一件好事。”
李新年其实心中也有其他的想法和猜测,但终究是要等到晚上赴宴时才能知道。
其实他对楚孟秋以及那位在码头上曾经见过一面的华敬尧都是比较好奇。
毕竟这两位可都是直接抗击北面蒙金鞑子的统帅将领,他们自身的品行和能力关乎整个新明一朝的安危和局势。
没过多久,就有漕运卒过来汇报,湖广省那四十万石粮食已经核对无误,现在就准备把船队开到粮仓附近,待到晚间,就开始装运上船了。
这倒是有些辛苦人家曹诚了,靖安卫们去赴宴吃酒,独独他要带着漕运卒转运粮食。
下午秋日暖阳甚是温暖,李新年忽然又想到前世在武汉读书时,也曾经和同学去东湖绿道骑车,那时畅快骑行于水边,感受自然魅力,好不畅快,心中念头兴起,便又把刚刚在床上躺好,准备睡下午觉的段兰荪喊起来。
在真实的历史上,东湖的确是没有名气,这点差西湖远矣,但是论自然风光,东湖可一直不差。
两人出门前,向驿馆的小厮打探问路,却又大失所望起来。
“小兄弟,你是说,东湖现在不能进是吗?”
根据这小吏所说,目前那楚中丞座下水师常年在东湖练兵,一般情况下,不让游人随意游览。
除非李新年和段兰荪换上靖安司的官袍,以锦衣狗好大的威风进去巡视……
真真也是有些遗憾。
“走吧,小老弟,去我那,哥哥我的箫艺又有进步。”
“算了算了,杨大哥刚才找我呢。”
小段同学显然是被这厮的箫声折磨的够呛,不多说就跑了。
“跑什么呀,真是的,我的箫艺是真的有进步。”
没得办法,李新年只得回到屋子里,自己吹起洞箫。
至于修行真气,这等无趣的事情,一天挤出一点时间便是,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不容易把时间打发到傍晚,忽然驿馆的小厮过来呼唤,说是有人在门口传话。
李新年出门一看,却是一位老仆打扮的男子,口中称呼是楚中丞家中的下人。
这位老仆行完礼表示,晚上去望江酒楼赴宴之时,李公子千万要记得把那马当关吴广将军送你的那管暖玉制成的碧竹洞箫带上……
感情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赏玩这吴广参将的家传之宝。
不久夜幕完全降临,除了李新年自己,其余的兄弟都在郑青舟的带领下,去参加那何茂昌的酒宴了。
李新年便也换上了一身白色常服,把那管暖玉制成的碧竹洞箫插在腰上,也往那望江酒楼去。
这望江酒楼的位置距离上午观赏的黄鹤楼比较近,李新年算了算位置,心中估摸着,莫不是前世的户部巷?
前世李新年去过一次那鬼地方,就没有再去了,前世很多景点就是这样,专杀第一次来的外地人,真论美食,其实还不如万松园呢。
要说来武汉旅游,东湖自然是必去,黄鹤楼也还可以,户部巷这种,不如替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