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之后,为了保命,他尾巴转得比谁都快,赶忙地祸害了一个兄弟,以此为由头,把邻水巷子给铲除了,顺便还给自己找到了下一个主子。”
李大郎话说的清晰,冷千户听了半响,听得出来这霍解不是个什么体面人物,也隐约猜到了这厮死亡的原因。
儒雅若书生的冷千户捋了捋胡须,沉吟道:
“如此说来,我这案子和薛焕薛逆的案子分明就是一件案件……郑老弟,我对薛逆那桩案子没你熟悉,不若交给你来处置此案,如何?”
房间里的其他靖安卫听了暗自咂舌,虽说有一些说法,但分明是两案啊,但也没人傻到这个时候站出来,打扰千户之间的人情世故。
这不体面的副指挥被杀一案,估摸着就这样了结了。
可这时,那狰狞鬼面的郑千户却嘿然一笑,声音幽冷,道:
“诶,冷老哥说的哪里话,小弟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夺您的功劳,而是给您送功劳的。”
说完,他解开右手一直提着的包袱,亮出里面的事物,豁然是一颗好大的头颅,皮肤暗黄,两颊塌陷,双眼怒睁。
屋中众人见此,见此头颅,皆悚然一惊。
“这……”冷千户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厮给自己多事。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李新年忽然开口,言辞恳切。
“冷千户,此人就是杀害霍解的凶人,邻水巷子的周麻子,坊市里称之为周爷,实际上就是卫逆府上的一条狗耳,愤于霍解背叛行径,故而报复。”
“之前抄家时被他逃脱,我家千户昨夜夜巡之时,偶然发现此贼,不料此贼竟有些英烈气,逃脱不过,便当场自尽,只好割下头颅送于您。”
冷千户盯着那头颅看了半响,只是讪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