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 军人,当战死于沙场之上! …… 夜幕悄然降临。 城门悄然打开,密密麻麻的兵士策马而出,奔向燕军大营。 所有的马蹄上都裹着厚厚的布匹,为的就是减小声响。 当临近大营还有百米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陡然一拽缰绳,开始策马狂奔。 “轰隆隆!” 战马奔腾之势骤起,向着大营冲去。 大地轻颤! 连绵的声音如同九天落雷,爆鸣不止。 “杀!” “杀!” 连绵的厮杀声接连响起,宛如一道道翻涌而起的浪潮。 不过数息间,连绵的大军便奔袭至燕军军营之内。 只是待他们冲出其中,却发现此地早已是一座空营。 短暂的错愕之后,是无数散发着森冷寒光的箭矢。 大片的箭矢宛如雨幕般落下,场中顿时哀嚎一片。 一束束火把自夜幕亮起,宛如长龙一般,包围了整座营地。 这一刻,乾人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 仅仅数轮箭雨,便有上千人倒下,还有许多人是被战马踩死的。 “杀!” 大燕的铁骑挥动战马,自夜色中袭杀而来,宛如一道洪流,势不可挡。 “撤!” “撤!” “快撤!” 传令兵敲锣发出撤退的号令。 乾人并不擅长骑兵作战,如今的骑兵也只是刚刚组建的,战力并不强。 大量乾兵开始败退,燕人的铁骑却是紧随其后,死死咬着这伙乾兵。 大军奔行数里后,前方溃逃的兵马突然停了下来,不再溃逃,而是直面燕军铁骑。 黑暗中,传来阵阵兵戈碰撞与甲胄摩擦的声音。 在外围,出现了大量的乾兵。 与此同时,一杆纹刻着“师”字的大旗也从中军中升起。 一架车撵自中军中缓缓推出,师有道立于车撵之上,屹立在帅旗之下。 “项都督!” “何不一见!” 浑厚的声音远远的扩散开来。 他也是一位武道强者,虽不如项南天那般实力雄厚,但亦是步入了法象境。 燕人的铁骑缓缓分开,项南天骑着战马缓缓走出,眸光打量着师有道,沉声道:“师相公,今日算是你我第一次相见吧?” “哈哈!” 师有道大笑一声,点头道:“是,只是没想到却是在这等情况下。” “这里是我乾国的土地,你们燕人为何非要来?” 师有道言下之意,便是燕人乃是侵略他国的入侵者。 项南天一拽缰绳,冷声道:“若无我大燕抵御北蛮,诸国又当如何?” “我燕人久居苦寒之地,御蛮二百载,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当初各国订立盟约,共御北蛮,可又有哪国出过半分力?” “北境战场上,战死的都是我大燕儿郎!” “这天下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你乾国官家如何,师相公心中不也清楚吗?” “敢问师相公,你所维护的究竟是乾国的皇室,还是大乾的百姓?” “你乾国虽然富有,可百姓生活又是如何?” 师有道一时沉默。 他无法反驳,因为项南天所说的是真的。 乾国的确富有,可那与寻常百姓并无多少关系,许多人仍然吃不饱饭。 他更清楚,朝堂上的那些人究竟都是些怎样的货色。 项南天沉声道:“师相公,以你的才能不该埋没在此,若你愿意,本都督可替陛下做主,愿意给予国公之位。” “哈哈!” 师有道陡然笑出声,摇头道:“多谢相都督好意了。” “只可惜我师家世受皇恩,满门忠烈,岂可因我而毁!” “都说大燕的铁骑冠绝天下,今日本帅倒要讨教一番。” 师有道猛然拔出自己的佩剑,暴喝道:“进攻!” “踏踏!” “踏踏……” 在外围的兵士中,陡然走出一列身着重甲的士卒,人数并不多,只有寥寥两千人。 这些都是重甲步兵,亦是他西军的家底。 这些年他耗空资产,也仅仅是培养出了这二千重甲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