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个朋友,不知顾公子是否愿意?” 沈独眼眸微眯,心中有些疑惑。 这与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原本以为赵元佐会提出招揽,但只是交朋友? 沈独没有多想,迅速起身道:“王爷厚爱,岂有拒绝之礼。” “能与王爷成为朋友,反倒是顾某高攀了。” 反正也只是口头朋友。 “哈哈!”赵元佐笑道:“你我君子之交,不论身份。” “本王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就高人一等。” 二人交谈一阵,沈独便提出了告辞。 目送着沈独离去,赵元佐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可惜了!” 郭铭迟疑片刻,不解道:“王爷,您不是打算招揽此人吗?” “为何……” 他不明白,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就真的只是感谢一番? 那天山雪莲整个王府都没有几朵,可谓是不可多得的珍稀宝物。 就算真武剑派这等剑道大宗都不一定有。 “你不懂!” 赵元佐摇头道:“刚刚本王才想明白了一件事。” “从他口中说出各国弊端的那一刻,本王就意识到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本王若是开口招揽,他大概率会拒绝,这样一来,反倒恶了双方关系。” 郭铭皱眉道:“王爷,恕在下直言,此人就算再有天赋,也不过是五气朝元,若无人相助,就算再有天赋,又能走多远?” “何况您贵为王爷,他又岂会拒绝!” 赵元佐轻叹一声,摇头笑道:“因为本王看出来了。” “他与我是一样的人!” “此人有野心!” “他不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之人,何况本王如今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给不了他太多。” 这些年他招揽过不少人,年轻俊杰,军中翘楚,甚至名家大儒都有,但每当他谈及此事,那些人不是避重就轻,就是夸夸其谈。 很少有人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而且直言不讳。 “今日与他结一个善缘,若将来本王起事之时,自可重新招揽!” “何况本王与他不是朋友吗?” 赵元佐轻声笑了笑,没再多谈,问道:“魔教的人来了吗?” 郭铭恭敬道:“我已将他们安排在了后宅别院。” “走吧!” “去见见我们未来的盟友。” …… 水月山庄之外,沈独策马而立,回首望了一眼,随即策马远去。 虽然没太搞明白福王为何最后又不招揽了,但于他而言,这本就是临时起义,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正如福王结交他一样,他未尝没有结交福王的心思。 人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 燕国,国都外, 一列全副武装的龙骑禁军缓缓前行。 黑色的龙旗在劲风中飘荡。 马蹄踩踏着大地,发出轰隆隆的沉闷声响。 四周百姓纷纷躲避开来,满脸憧憬的望着离去的龙骑禁军。 虽然如今龙骑禁军的威势大不如前,但仍是皇家亲卫,在燕国百姓心中,更是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这一列龙骑禁军的人数并不多,只有百人左右。 龙骑禁军除了是皇家亲卫之外,更是钦差卫队。 寻常官员,除非天子恩赐,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外巡的钦差才有资格配备。 在龙骑禁军后方,则是跟随着两辆豪华马车。 在马车四周,则是几个江湖人打扮的刀客,策马护卫在马车四周。 马车的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五十多岁的苍老面孔。 高士行望着卷起的漫天烟尘,暗暗叹了口气。 都城与那台州相隔数千里,这一路赶过去,恐怕还没到地方,他的命先得丢一半。 台州刺史一案,虽然已经呈送京城,但毕竟是一州刺史,身份不同,朝廷也要派人查证。 此次台州刺史身死一案,便是由御史台,吏部清吏司一同负责。 只是此事还要上报内阁申批,所以才耽搁了些时日。 高士行摇了摇头,自语道:“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三皇子。” 关于此间的事,他也曾有所耳闻。 得罪三皇子,就算是六扇门的人又如何,最后又能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