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招,那人形再次化作黑烟,钻进罗盘中。
丛业按着心口,“厉害。”
桑启看她,“若是你也想待在这里,我可以帮你。”
他轻摇了一下罗盘,难得有些兴致。
丛业嫌弃地往后退,“还是不了,我在外头挺好。”
在外头起码还能看到日升日落,能吃到人类食物,若真化成一缕烟,且还有意识,那她恨不得烟消云散。
桑启回屋,片刻后,再出来,手上多了一件衣裳。
他将衣裳兜头往丛业头上抛。
扒拉开盖在头上的布,鼻尖是衣服上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挺好闻。
村里其他年轻人多是穿短打跟裤子,方便干活,桑启回来这些日子,丛业看他一直穿的是长袍。
这衣裳一湿水,不好洗。
“手洗。”桑启提醒一句。
“不是不需要吗?”丛业咕哝。
而后嫌弃地将他的衣裳团吧团吧,拿着往灶房去。
既然答应了要给他洗衣裳,自然不会随便应付。
桑启出来后,大黄狗就没了动静,它知道有桑启在,丛业不会有事。
丛业力气不小,也能挑水,不过只挑过几日,近来一段时日,她出门再回来,发觉水缸总是满的。
不用费体力,丛业也不矫情的非要跟桑启分清。
家里洗衣裳的木盆只有一个,丛业知道桑启爱干净,便烧了热水,先将木盆烫好,才开始洗他的衣裳。
屋里,桑启换了一本书,罗盘放在手边,那道青烟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