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茗右手被傅寄秋虚虚握着, 正偏宿南烛伸眼底的手掌。只是了几秒钟,就感觉握紧自己右手的那只手突然间一僵,按手背上的拇指似乎异颤了一瞬。 不自觉将攥紧, 似乎害怕会松开手,转而去握住另一个人的手。 没有太大的迟疑, 连星茗道了声“不必了”, 就暗示性轻轻扯了扯傅寄秋的手。 当年无数次,连星茗都拒绝了傅寄秋伸出的手掌,一袭绿裙义无反顾奔了会伤透的人。一次, 连星茗选择回握住傅寄秋的手。 没有松开。 傅寄秋眸光下落至连星茗的手掌上, 琴修细长好的指骨上,布满了细小的割痕淤青。一次终于能够如愿抚摸过伤口, 心疼于个人曾经受过的伤, 有立场去珍爱疼惜。 一股灵力从台阶上掠过, 将白玉阶梯上的秽血分至两侧, 露出其下光华流转的润玉。傅寄秋牵着连星茗走上阶梯,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宿南烛一眼, 从后者身旁经过。 “……” 宿南烛手掌悬空中,唇边的意僵了许久,面色隐隐发白放下了手。 怎么回事? 当年的连摇光,从不会回应傅寄秋。 “不再靠近了!” 子手忙脚乱间扯住萧柳的发, 只觉得只有自己一个惜命的人,震愕小声问:“你难道听不见们说话吗?你还想去哪, 你爬台阶上吗?你钻进桌底吗?” 萧柳抱着凳子道:“子, 我想听听其道友说什么。” 们身边, 不断有修士匍匐前进,暗地激动交接耳。子两眼一□□:“虽说我们只不主动去接触摇光仙尊, 就不会发现我们,傅仙长也对我们视而不见。但——现还有个宿南烛啊!你们真不怕下毒?!” 萧柳面色一紧,谦逊道:“是有一些些怕的。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天。”说罢抱紧镂空的圆凳掩耳盗铃般挡住自己的脸,继续前进。 子喉咙一梗:“…………”草! 也被拖拽着不得不靠更近,一路被拖至阶梯下。此地比其地方地势高许多,正正好容纳部分人偷偷蹲栏杆下,掩住身形。 不过……人实是太多了! 全场超过上千的人,掩不住的。大家自觉给自己和友人设置下隔音结界,层层交叠宛如密密麻麻的乌龟房,光子一人就莫名其妙被三个不同的隔音结界罩住,右侧有一名修士小声道:“所以摇光仙尊为何屠漠北皇宫?” “很明显吧,是漠北灭了佛狸啊。摇光仙尊必定是想替自己的母国报仇。” “可是战时仙人不得参战,不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么?谁若参战便会被所有修士不容。” “非也非也。”另一名修士挤进了谈话中,一脸“你不懂”道:“此事另有玄机。” “哦?请道友细说。” 子萧柳不约而同那边,就见那名修士拿出万恶源第四部,道:“此书上说是漠北先破坏了规矩,军中藏了修士暗暗参战。摇光仙尊发现蛛丝马迹后蓬莱仙岛禀明,当时的仙长还是裕和仙尊,并不信。” “于是摇光仙尊只能以其人道还治其人身,封宫逼出了藏匿于漠北皇宫的修仙者,又手刃了一众仇敌。此举大快人心!” 名修士说话时语气抑扬顿挫,像是位经验道的说书人一般,听着就叫人心潮澎湃。周边顿时传来数道喝彩声,过了一会儿,大家堪堪回过神来,语气有些无奈:“可是道友……你说的是话本的事情啊,又不是事实。” 子听,真想冲过去大叫一声“就是事实啊!”,可怂,没敢插嘴。 众人止住谈话,继续好奇地偷听偷。 时候,阶梯上三人均已落座。 四面八方血气森森,腥气漫天,三人却面色如常,让人一见不由感叹心态真强大。 落座的位置也颇为讲究。 们三人先是都桌边站了会儿,似乎是等其人先落座,好决定自己坐哪儿。大约半分钟左右,是摇光仙尊先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傅寄秋旋即坐了的身边。 宿南烛则是坐的对面。 子反应过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