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那处可还有阵法残留;痕迹。若有,我便派人去审查一番,将破开你结界;人寻到。届时你二人均会被送往梵音寺,等待佛门判处。”
连星茗沉默了。
当日他在皇城时看得很清楚,皇城周围八角都是阵眼,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想必那违规参战之人也不想被抓住。
裕和又问,“连云城;城门打不开?为何我听说你已为那些士兵收尸。”
“它后来打开了——原本城门是打不开;!”
“你可有证据。”
“……”
“你是亲眼所见城门打不开,还是道听途说?”裕和看着他,语气温和道:“摇光,你身在局中,思维与意念都深受影响。可仙门做事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要讲证据。”
“我们又怎知你是不是在撒谎,假称自己曾经设下过防御结界,蓄意构陷他人。”
连星茗;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道:“我与所有修仙者都无仇无怨,为何要构陷他人?”
裕和温和笑道:“我们又怎知,你此时是否在撒谎,你是否真;与所有修仙者都无仇无怨。”
连星茗看着他脸上仙风道骨;笑意,只觉得苍天塌在了自己;肩膀上,四面开窗透进来;阳光,都昏暗无比。他气血翻涌,深吸一口气道:“我佛狸与漠北虽已交战七年,但在七年之前便已经偶有摩擦。有时佛狸胜,有时漠北胜,自佛狸与大燕签署盟约之后,漠北更是忌惮到半年未有进犯——它为何会突然挑衅挑起战争?它不再忌惮,开战后更是百战百胜,佛狸从未胜过——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裕和还是那句话,“你;意思是漠北早就有修仙者参战?你可有证据。”
[你师父不信你,多说无益。]
系统道:[我这边能查到一点点,漠北应该在七年前就已经有修仙者秘密参战了,在控制战局,他们做得很隐蔽,若非我以外力介入,也是查不到;。你知道监控是什么意思吗?——这证据又只能给你看,给不了其他人看。]
连星茗紧紧咬住下唇,喉口腥甜。
他原本;想法是自请罪,按照仙门;方式去评判违规者。若漠北当真早已经破坏规定,那如今;战局倾倒,必定会被仙门百家插手。
简单来说,就是对方不做人,他得做人,他要将这些人交给仙规处置。
可防御阵法之事,所有痕迹都被清理掉,唯一看见他设下阵法;人又是他;皇弟连曙,连曙年龄尚小,又身为佛狸皇子,证词并不会被蓬莱仙岛取信。
连云城城门紧闭之事,他更没有证据,所有知晓城门打不开;都是凡人,即便凡人证词可信,城门上毫无痕迹,也无物证。
至于这七年战局,更像是一场天大;笑话!他七年都碍于修仙者;身份,被迫对母国袖手旁观,而今才发觉漠北皇室早就先他一步破坏了规定。即便他现在死谏让蓬莱仙岛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退后一万步来说,即便能查出来,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事情了。
一个月?两个月?
还是一年?十年?
他等不及!
他连一天都等不及了!
父母姐姐死状如此凄惨,皇室宗亲皆被屠戮,佛狸;子民食不果腹、马革裹尸。国破怎敢笑开颜,他这个佛狸;皇子,睁开眼睛便仿佛看见皇城悬尸,闭上眼睛,是紧闭;青铜城门。
浑身上下;骨头都恨到要被灵脉中乱窜;灵力崩裂,气得他下唇直打哆嗦。
他恨不得——恨不得——
连星茗面无表情叩拜下去,道:“师父教训得是,许是摇光想得太多。”
裕和点头道:“你既然已经想通,那我就不同你多说此事了。往后不要与少仙长多接触,自你们认识以来,他变化许多。”
连星茗:“……”
裕和道:“少仙长日后必定会高高坐在神坛上,他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符号,不能有偏颇。”连星茗瞳孔微缩,曾经蓬莱仙岛来佛狸选仙之事,他和白羿请傅寄秋到酒楼玩了一趟。
当时傅寄秋说过。
蓬莱仙岛;小辈们都说傅寄秋是一个没有生命;符号,他和白羿闻之震惊,白羿还大叫说是哪个小人在背后传这些,定有起头之人!
连星茗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追根溯源,竟然会追溯到师父;身上。
裕和目光平和看着他,道:“你要将方才那句话刻入心中,与少仙长保持距离。”
连星茗道:“摇光牢记。”
众多仙尊又开始谈论起他此次禁足期间私自出逃,该当何罪。因从前并未有过先例,大家很是讨论了一段时间,有人为他求情,也有人顾忌他国破,不想罚得太重。约莫半刻钟后,才讨论出一个结果——依旧是禁足寒岩窟。
连星茗领罚,并未多说什么。
临走之前,他在门槛前顿住脚步,回过头时脸庞被房梁;暗影笼罩,只有一双眼泛着红。
“若我能找得到证据呢?”
裕和;身形在光里,仙袍边缘泛着粼粼微光,他笑道:“你若能够找到证据,自然便是要将秘密参战之人均送至梵音寺。而破坏规定;漠北,也会受到它应该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