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逛兴阳城,而是要将临近的县城,以及府城都逛一遍,直到从人市里挑选出合心意的汉子来。
嗯,这一次出行,阮微还出资支持,说是李梅是在为她打头阵,要表示表示。
李梅那是即羞涩又好气又好笑!
一行五人,连带着阿飘肖笑,六人看着眼前那古色古香的城门,以及城门写着的古字“兴阳城”,都有些感叹!
李梅五人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能挡敌军的城门,肖笑则是第一回见到带着杀场气息的古城。
大概是新朝建立才十几年,战乱离得并不久远,眼前这一座古城所经历的还没有被时间给掩没,其还弥漫着守城、攻城留下的痕迹,给人一种分外肃穆之感。
“我好像看到了将军守城死战!”阮微说道。
“没有将军,但我听说当年有义士带着百姓,在这里抵抗前朝之军。”李梅说道。
石头:“娘,阮微姐,前面的人走了,轮到我们进城了。”
阮微、李梅:“……”
真是不可爱的小孩(儿子)。
李梅驾驶着马车前,城门的士兵挑剔地眼神,在她们五人身扫过:“哪来的?”
“兴南镇,张家村。”李梅说着,就将路引给了士兵。
出行之前,阮微特意写信询问了尉迟嫣,自然知道进城是需要路引的。
虽然……兴南镇是兴阳城的下属镇,有个身份证明就能进城,但她们不是还要去其他城吗?
士兵扫了一眼那路引,但眼中的怀疑却是没有一点消:“这几个都是你孩子?”
这兴南镇离着兴阳城有着十几公里远,一个妇人竟胆大到带着几个孩子,就这么过来?
李梅摇头:“三个小的是我的!这位是我妹妹。官爷,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前一个好像没有那么麻烦啊!
“来做什么的?”
李梅咬了咬牙,心一狠就道:“找相公!”
士兵脸却是恍然大悟,立刻放行。
李梅:“……”
马车离开城门一段距离后,阮微捣了捣李梅:“李梅姐,我敢打赌,刚刚那个兵肯定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剧情?”
“什么?他能脑补什么?”李梅不解。
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她对于阮微口中时不时蹦出来的词语,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这“脑补”二字是什么意思,也知道。
阮微想了想:“嗯,他看到你独自带着这么多小孩子路,可能将你当成人贩子,或者是哪个牙行的牙人?但牙人一般都有护卫,所以他很警惕!”
“你一说找相公!那人就立刻放行,肯定是要脑补你遇到了某个负心汉,千里追夫来了。”
李梅:“……”
……
兴阳城的人市,比兴南镇的人市大了五倍不止。
里面贩卖的人无论从质量还是数量来说,都不是兴南镇可比的,就连那最低等级的,都比兴南镇得好。
当然……这价格也不简单,尤其是那种婚嫁的汉子!
这种汉子不是去给人当奴的,其身份也都是良民,就是家里孩子多了,没钱给他们娶老婆,才来这人市碰一碰机会。
李梅一行人,无声地将人市内的汉子看过,又无声地离开。
待回到客栈之后,石头憋不住了:“娘,你有看哪个吗……”
“你闭嘴!”李梅恼羞成怒道。
阮微:“李梅姐,你别害羞啊!说说你的看法吧!”
李梅:“我能有什么害羞?我这孩子都有三个了,倒是阿微你一个女孩家,怎么也这么、这么大胆?”
“大胆怎么了?我这家里都没人,当然要自己为自己谋算了。”阮微反怼道,“我这都十一岁了,要是父母有心,都相看起来了!”
“李梅姐,你就说吧!看了那么久,你有什么想法?”
李梅回想了一下,眉头微皱:“还行!”
“怎么了?”阮微不解。
就她看来,那里面有几个人长得不错,气质也不错,身高也还好,就是瘦了一点,养一养,不就是有肌肉了!
李梅:“阿微,我们是农家人,是要做农活的。那些人瘦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而且那手也没有茧子。”
阮微:“……那个、倒也不用那么死吧!不能干农活,可以让他算账或者是读书什么的?”
李梅一听,如听到了天方夜谭:“读书?还供读书?我买来是干活的,是帮我负担家里的,可不是加重我负担的人。这种想读书的人,绝对不成买。买这种,我还不如回兴南镇,随意选一个。”
反正这汉子就是个摆设,是用来应付官府的工具人,连生娃都不需要,买便宜的,还不心疼!
阮微:“……”
娥的妈呀!果然再怎么相处,再怎么靠近,她们中间隔着的代沟还是如那大海沟那么宽。
李梅:“阿微,难得来县城一趟,你还是去见一见尉迟小姐吧!我的事不急!”
“好!”阮微应道。
第二天,阮微去见尉迟嫣之时,李梅就当即立断地用二十两银子,买了人市里那看着特别瘦弱、却手生有茧的汉子。
——或者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