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道,“快收拾收拾,做饭。”
张大牛:“爹娘,我觉得不太对!贼人为什么不偷银子,来我们灶房偷这么点东西?”
就像他娘说的,他们老张家那么穷,说是一穷二白都不过分,哪个贼人那么没眼色,会来他们家偷东西?
“你们说,我们家是不是出内贼了?”
张老婆子眼睛一亮:“你是说李氏?不对,她不敢!”
“以前可能是不敢!她前不久,不还说与咱们拼了吗?再说,人饿狠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张老汉:“走,问问她去!”
……
“开门!李氏你个小贱人出来!”
“爹娘,这门打不开,灶房里的东西,肯定就是她偷的。”
“李氏你这个天杀的贱人,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老张家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当贼的!”
“开门!李氏你这个死婆娘滚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李氏,祸祸点番薯就够了,你动那厨柜里的东西做什么?你一个贱人吃那么好,吃不死你!”
“还有那锁!那锁值多少钱,你知道吗?李氏你这个没见识的婆娘,竟然将它给砸了。”
伴随着张大牛、张老婆子的骂声,是门被撞得“砰砰砰”响的声响,还有……屋内“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
这种惊天大骂,再加上那房门被撞得摇摇欲坠,睡得再死的人也要醒过来了。
不说是肖笑三人了,左邻右舍也全都醒了,一个个都朝着老张家围了过来,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房屋内,二丫任由肖笑再怎么安抚,还是不由避免地醒了过来,然后……就开始了大哭。
石头瞪大着眼睛,看着那房外,似乎是被吓狠了,扁着嘴巴连哭都不敢哭,只有呆愣愣的表情。
肖笑起身,将篮子里的羊奶拿了出来,倒了一半在碗里放在石头面前:“喝吧!别管外面,他们进不来。”
石头见到新奇的、可以喝的,眼中多了一丝神采,默默地捧起了碗,喝了一口后,双眼大亮。
肖笑见状,放心地喂起了小丫头。
所谓有奶就是娘,虽然对于婴儿来说,那没来由地巨响很可怕,但身边有着熟悉的气息,嘴里还有着东西可吃,哭也忘记了。
“娘,真的没事吗?”石头喝完羊奶,小声道:“要是……他们会不会打死你?”
“那也等进来再说。”肖笑心大的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而后……目光落在那篮子上边:“娘,还有没有吃的?石头饿。”
吃的,自然是有的。
昨晚将那厨柜里的好东西全都拿了,虽然没有全拿回房间,但…几个煮熟的鸡蛋、烤番薯还是有的。
“等你妹妹吃饱了,再给你吃。”肖笑淡淡道。
石头一听,当下就想闹起来。
他是老张家的命根子,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先吃了,再轮到别人吃的,什么时候还要等?
可……一对上肖笑那淡淡的目光,他立刻就怂了。
以前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天的爷、爹,现在不还被这个平常他看不起的娘关在门外?
肖笑喂完二丫羊奶,又解开襁褓,清理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拿了两块烤番薯、两个煮鸭蛋回来。给了石头一块番薯、一个煮鸭蛋,自己先吃了起来。
石头不想吃番薯,只想吃鸭蛋,但……手伸到一半,自觉地接过了分配的东西。
一大二小吃饱喝足了,房门坚持了这么久,也“轰”得倒塌了。
张老汉、张老婆子、张大牛一见门倒,就摩拳擦掌着、急不可耐地往内。
他们让李氏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让李氏知道知道她在这个家的地位。
而后……
“哎哟!哎哟!”
堵门的一应物事,本就不稳了,他们急切之下一撞,不就全往他们这边倾斜了。
先是倒下来几根木棍,再是脸盘,然后是桌子、椅子,直砸得他们抱头鼠蹿,其中以冲得最急的张大牛受伤最重。
“爷、奶、爹!”石头眨巴着眼睛,轻唤道。
“乖孙子!”张老太婆先是一喜,目光一扫到抱着二丫、看好戏状的肖笑,又是一怒:“好你个李氏!反了天了!”
“孽障、不孝!”一直没有参与骂战的张老汉,也气急出声:“我老张家要不起你这个不孝的媳妇,给我滚!”
滚吗?这什么老张家,她是真不稀罕待,就是……这被休的媳妇是当做什么定的?是正常的寡妇呢,还是就被官府再指个人嫁?
以张大牛一家人的品性,肯定是不可能有合离,只会是被休。
肖笑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先忍一忍。
原身二十三岁的时候,张大牛落水而死,就差那么一年了,她就可以当寡妇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要是到那个时间了,因着她的到来,改变了张大牛的命运,她再想办法不迟。
“公爹,婆婆!儿媳怎么不孝了?”肖笑扫了一眼狼狈的张大牛三人,以及外边探头探脑的张家村人,满脸无辜地反问道。
呵!她可是什么都没干,一直是张老婆子在那里说啊说、骂啊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