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只是……肖笑离开后，答应了要睡觉的贺星文依旧睁着眼睛，眼中分明充满了血丝，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期间他有试着闭眼睡觉，可刚刚闭上了眼睛，不过几息，又睁了开来。
房外，一直关注着贺星文气息变化的肖笑，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怎么办？这哪是有什么救啊？分明就是无药可救了。
原以为贺星文什么都不问，那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哪知道竟然是在沉默中爆发啊？
不行！还是应该抢救一下的。
贺星文没有想杀她，还愿意她接近，就还有救。
肖笑自地上爬起，推门进入房中，如平常一般抱住了贺星文：“睡觉。”
贺星文依旧一动不动，那身上的肌肉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放松，循环往复。
肖笑：“……”
这还有完没有完了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没有一个能够睡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外面的路灯熄灭了，整个庄园一片寂静，贺星文突然开口道：“你不是祝炫。”
“我不是祝炫，那我是谁？”肖笑反问道。
贺星文：“不知道。虽然无数的证据证明着，你是祝炫，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的阿炫。”
“阿炫自十三岁之后，就不再信任我，后来厌恶我。阿炫会假意地欺哄我，绝对不敢命令我。阿炫看我的眼神，绝对不会有慈爱。阿炫……”
肖笑听呆了！
她的破绽原来有那么多，原来贺星文早就开始怀疑她了，前两天的事不过就是个引火索。
果然……她的马甲从来就没有真正捂牢过。
除非是不熟悉原身的，或者是许久不见原身的，她才能捂住马甲。
“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将我当小孩子看待？”贺星文再次问道。
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眼神，正因为那眼神不让他讨厌，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让他不知不觉地就沉浸了下去。
阿炫走了，他不想这个奇怪的家伙也走。想着当做不知道，这温暖就不会离开他，想着或许某一天阿炫又回来了。
那一天的事情，还有贺星渊的话，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肖笑：“你可以将我当成祝炫的。我是祝炫，祝炫也是我，而且我除了不能当你的爱人之外，还可以一直陪着你的。”
贺星文：“就像是爱我的母亲，不会离弃我一样，是不是？”
肖笑：“……”
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啊！毕竟这都已经第三回当妈了，经验足足的。
贺星文：“你不是我妈，我也不需要一个妈。你给我滚开。”
虽然太黑了，看不清贺星文的表情，但肖笑能够想像到贺星文的脸，绝对与这黑夜一样黑。
“不行！我赖定你了。”肖笑抱紧贺星文耍赖道，“我可是答应了祝炫，要好好照顾你，要给你安全感，还要保护你的。你不能让我违背诺言。”
贺星文：？？？？？
肖笑：“乖啊！你累了，快睡吧！”
睡睡睡！睡你M的！
贺星文怒极，猛地自床上坐起，扒拉在他身上的肖笑，自然也被带了起来。
随后……他的身子却又被强按了下去。
“乖，睡！睡醒之后，我跟你说一说，我与祝炫之间的约定。”
贺星文只感觉喉间被一双小手抚过，他竟然无法再出声说话，而且那只手抚过喉间之后，又朝着颈后而去。
本就困顿的身子越来越困，眼皮也越来越沉。
贺星文挣扎了一下，很快就顺着心意睡了过去，不说那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会不会真在他睡醒之后交待清楚，但他的身体确实是需要睡一觉了。
肖笑感觉到贺星文精神的松懈，没有死命挣扎，轻松了一口气。
趁着贺星文睡着，她也需要睡一觉。
贺星文有多久没睡，她也差不多那么久没有闭眼，就算她现今的体质比较好，也困死了。
夜空中的启明星微闪，天边出现一道微弱的亮光。
贺星文开始挣扎了起来，眼皮一直在跳动着，肖笑一个惊醒，连忙解开那睡穴。
已经清醒无比的贺星文，自床上坐起，目光沉沉。
肖笑则是换了个睡姿，闭着眼睛，懒懒道：“你清醒了。可我还想睡。”
“耍赖就给我滚出去。永远有多远，你就滚多远。”贺星文冷冷道。
肖笑闻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我跟祝炫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死了，觉得自己有眼无珠，不愿意你受她连累，就让我来照顾你了。”
“你要是问我是谁？我就是个修仙人，需要经过各种环境试炼，锻炼心性，正好与祝炫一拍即合。”
“我比你大很多了，所以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小孩子没错。”
“贺星文，你不需要担心我离开你，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都不需要担心。你要是不适应，我们可以慢慢来。再说……我们已经相处了那么久，也没见你有多不适应，是不是？”
贺星文：“就这些？”
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