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出来 , 低头轻喝 , 却觉其上弥漫着淡淡的一层冷香 , 又好像隐约之间夹杂着一点腥气 。
猜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
既如此 , 她也就不去过多纠结 , 想了想 , 又打开那张纸条来瞧 。
上边写的却是一行小字 :
请三太子助我一臂之力 !
梁氏夫人心里纳闷儿 : 三太子又是谁 ?
不解归不解 , 行动上倒是没有迟疑 。
她从怀里取了火折子出来 , 将那香片点了一一起初她还忧心那东西不易燃 , 点不上 , 毕竟那材质瞧着古怪 , 倒有些像是金属亦或者是骨骼之类的东西 。
不曾想略一沾火 , 竟立时便燃了起来 , 梁氏夫人离得近了 , 但觉异香扑鼻 , 一时目眩 , 脑内轰鸣 , 隐约之间仿佛听见一声龙吟 , 再回神时 , 却见那香片已经消失无踪 , 连同早先那阵异香也早已淡去 , 好像浑然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
梁氏夫人心下惊诧 , 赶忙将那张纸条也点了 , 瞧着它在火光中颤抖几下 , 最终化为灰烬 , 才站起身 。
什么都没发生 。
乔霸天叫自己做这些 , 却是什么意思 ?
梁氏夫人不明所以 , 索性不去纠结 , 翻身上马 , 如先前约定一般 , 往广济坊去了 。
在她身后 , 天色依旧阴沉 , 太阳隐在云后 。
唯有镶嵌在城墙之上的两面嘲风镜 , 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这一切 。
国子学的门外 , 来了一个年轻的客人 。
那是个神色惜恢 , 稍显忧郁的青年 。
他到门前去停下 , 拾起头来 , 注视着门上悬挂着的那块牌匾 , 良久之后 ,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
这是高皇帝的手书啊 。
真是时移世易 , 岁月匆匆 。
白应进了国子学 , 叫人引着 , 经由一条青石小路 , 往存放机密卷宗的书室去了 。
路上偶尔也会遇见身着国子学服制的男女学生 , 亦或者是有者师在草坪上席地而坐 , 进行授课 。
大抵是到了下课的时候 , 钟声在远处高塔响起 , 一群鸽子震动翅膀 , 向着另一片绿荫飞去 。
白应一路到了国子学里被列为禁地的书室一一说是禁地 , 里边其实并没有存放什么禁忌的东西 , 多半是国子学历代保存下来的珍稀典籍 、 机要文书等物 。
除此之外 , 此地还有另一个很要紧的职能 。
这里存放着还未启用的国子学的考试试题 。
领路人将白应带到书室门外 , 便自行停住 , 不再上前 。
白应朝他道一声谢 , 推门进去 , 最先映入眼帘的 , 便是一抹浓紫 。
是位紫衣学士 。
白应目光随意的在室内一扫 , 忽的在那紫衣学士的脚边顿住了 , 他惊讶地 “
啊 ! “ 了一声 , 少见的变了神色 。
那紫衣学士脚边俞甸着一只红狐狸 。
那只红狐狸四肢修长 , 毛发蓬松油亮 , 脸颊丰润 , 红褐色的眼珠包含朝气 , 不安又不忠的转动着 , 看看面前的紫衣学士 , 再狐疑的看看白应这位不速之客 。
白应快步上前 , 蹴下身去 , 神情关切 , 小心的查看这只红狐狸的情状 。
红狐狸起初有些警惕 , 下意识往后缩一缩脖颈 , 等到白应真的到了近前 , 它却愣住了 , 鼻子向前喝了喝 , 尾巴随即晁动起来 。
它很温顺的将毛茸茸的脸搭在他的掌心里 。
白应又是高兴 , 又是惊奇 : “ 淀灭纪之后 , 居然还有同类能修出灵性来 !“
他看着那紫衣学士 , 由衷道 : “ 多谢学士手下留情 , 没有伤她 ! 这回的事情 , 我欠学士一个人情 !“
那紫衣学士道 :“ 太太这么说 , 就太客气了 。“
乔翎这边同梁氏夫人分别后 , 便直奔京兆府 , 将那三人交付过去 , 掉头就往大理寺去寻曾元直了 。
“ 我这里发现了一些线索 , 只是对于神都城内各处不甚熟悉 , 恐怕难寻疑犯踪迹 , 劳烦曾少卿寻几个考差役襄助 , 才好办事 ! “
曾元直彼时还没多想 , 使人去点了几个经年的差役出来 , 同时随口问了一句 :
「 乔太太发现了什么线索 ?“
乔翎遂将手里边厚厚的一播画像递到他面前去了 :“ 这些人 , 通通都有嫌疑 , 等我把他们抓起来细问 ! “
曾元直 :“......7
曾元直向来都是使人吃惊的那个人 , 今次却是颤倒过来 , 瞠目结舌 :“ 这 ? !
他心说 : 从双方联系起来准备合作 , 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夜功夫 , 撑死了再饶上昨天下午 ,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 越国公夫人居然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