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上一把 , 叫他赶紧离开神都 。
不是因为做这事的是朋友 , 乔翎才帮忙 , 无论是谁做了这事儿 , 只要那不是个
大奸大恶的人 , 乔翎都会帮忙的 。
相较于当世所行的规矩和律例 , 她更奉行的 , 始终是自己心里认可的道理 。
承恩公府倚仗天子横行不法 , 觉得他们占据权势 , 被欺凌的人应该认命 , 死了也是活该 , 那现下有人倚仗暴力破局 , 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 他们凭什么不认命 ?
他们就该是这个下场 !
活该 !
这是个注定不能安生的夜晚 。
英国公府的乱局结束 , 而在承恩公府 , 另一场乱局才刚刚开始 。
承恩公死了 , 不只是他 , 刘三郎 、 刘五郎也在这一夜齐齐殒命 。
其实他们已经分过家了 , 只是者父新丧将将结束 , 各房分到的家产当中也还有一些须得细细厘分之物 , 是以虽然分家 , 但是各房都还没有急着搬走 。
承恩公心情不畅 , 独自在房里喝闷酒 , 仆从们也知道他近来心府极其糟糕 , 未经呼传 , 是不会贸然进去搅扰的 。
反倒是刘三郎那边 , 侍从进去送荪的时候 , 惊觉他已经死不睿目的倒在了地上 , 骇然做声 , 这才引了人过去 。
刘三郎之妻闻声过去 , 瞥了一眼 , 人就晕过去了 。
仆婢们也是六神无主 , 知道承恩公不中用 , 担不起事来 , 只得匆忙去请刘四郎夫妻来主持大局 。
叫这么一闸腾 , 没过多久 , 刘五郎那边也喧闸起来了 。
刘四郎听闻消息 , 心里边便是一个咯喊 , 知道死人形状骇然 , 便叫妻子在房中等待消息 , 自己带人往刘三郎院里去查探情况 。
哪知道人刚到门口 , 便又有人来报一一刘五郎也死了 !
这消息听了 , 刘四郎脑子里当时就是一声震响 , 心内不祥之感大生 , 环顾左右 , 急声道 : “ 大哥呢 ?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 怎么也不见他 ? 1 “
侍从们面面相麂 , 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 , 但也从他的这几句话当中意会到了什么 。
刘四郎再顾不得另外两个兄弟了 , 二话不说 , 就往正院那边去了 。
承恩公的侍从守在门外 , 见府上四爷来了 , 还觉惊奇 , 忙不迭近前去行个礼 ,
茹维几句 。
刘四郎此时哪里有闲心与他废话 , 瞧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 竟是近乡情怯 : “ 大哥他 …... 还在里边 7“
侍从没成想他会问这个 , 心里边还不解呢一一不在里边 , 该在哪儿 ?
他低头说 :“ 考爷这几日一直都在喝闷酒 。“
刘四郎踝蹋向前 , 手扶在门框上 , 却不敢推 , 好像里边待着的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 , 倒像是洪水猛兽似的 。
他敲了敲门 , 颤声叫了句 :“ 大哥 7“
里间并没有人来回应他 。
倒是与他同在门外的侍从见状 , 小心的说 :“ 四爷 , 考爷的嗡子倒了 , 说不出话
刘四郎心内不祥之感已经很浓了 , 此时却也强笑一声 , 手上用力将门推开 , 将视线投了进去 。
看清楚内间情状之后 , 他脸色偏然间惨白一片 。
那侍从尤且迷悴 , 向内瞠了一眼 , 亚时间脸色大变 , 踝跆着后退几步 , 凄声叫
了旬 : “ 者爷 1“
因为是凶案的缘故 , 刘家人没有收敛尸体 , 刘四郎定下心神 , 一边使人去报案 , 一边使人去姻亲故旧家里报丧 。
讽刺的是 , 老承恩公的丧事才以笑话的形式结束没多久 , 新承恩公的丧事就要开始了 。
却不知这一回的丧事 , 又是否会延续先前的笑话 , 充一个丢人现眼的后传了 。
承恩公乃是公爵 , 又是当今的表弟 、 太后的外甥 , 今次横死 , 且还是一气儿死了三个人 , 自然而然的惊动了京兆尹 。
后者疑心这事儿跟越国公夫人有关一一物理毁灭这样明显破坏贵族行事规则的手段 , 只有不了解神都规矩 、 亦或者漠视神都规矩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 所以他没惹人注意 , 轻装简行 , 悄悄去探听消息了 。
哪成想越国公夫人却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一一谁叫英国公府偏就选在这个时候召开了一场难得一见的夫人会议呢 !
京兆尹私下里往越国公府去探听消息的时候 , 另有人匆忙往颍川侯府去寻大理寺少卿曾元直 。
承恩公府毕竟不同寻常 , 今次发生了这种凶案 , 必然是要诸衙门联合会审的 ,
要惊动这位大名鼎鼎的神断 , 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
彼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 曾元直业已歇下 ,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