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势汹汹,村子里的人都察觉到了。 原本打算回家的里正,看到这阵仗,不由得停下脚步。 “里正!”方氏开口叫人,刚说话,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掉下来,“你可得给我们家大郎做主,你是里正,不能公私不分啊!” 里正的目光落在方氏身上,皱了皱眉头:“你们一家子要做啥,难不成也想养鸭子?” 笑话! 谁想养这狗屁鸭子啊! 方氏抹了把眼泪,瞪向谢三郎道:“今儿个我们来是想趁着大家伙都在问问谢三郎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书院诬陷大郎,我们无冤无仇的,何必做到这份上?” 里正扭过头,看了看谢三郎,又瞟了眼谢青:“究竟怎么一回事?” 程筠心底冷笑。 看来这上房是知道谢青被东临书院退学了,甚至还将责任推到了谢三郎身上。 可真是不要脸啊。 谢老爷子放下烟杆子,背着手盯着谢三郎,颇为怨愤地道:“三郎,我们以前好歹也是一家子,现在虽说是断了亲,你也用不着对大郎耍心眼吧?” 谢三郎不为所动地道:“书院辞退他是书院的决定。” 方氏叉腰道:“你这么说是觉得和你没关系?呵,谢三郎,要不是你故意陷害,我们大郎现在还好好地在书院里读书呢!” 可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程筠冷淡地道:“谢青顶替我相公的名额进书院甲班,在你们看来是理所应当的?我相公就应该为了谢青退让?” “我相公只不过是重新回了书院读书,他做错什么了?他是身子骨弱不愿意和你们浪费唇舌,可不代表他好欺负,更不代表我好欺负!” 村子里的人这才知道上房过来是为了啥事,眼里皆是鄙夷。 原来被当成宝的谢青只是一个偷东西的老鼠啊…… 锵! 锋利的剪刀被程筠定在了木板上,发出嗡鸣之声。 方氏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拍着胸脯凶巴巴地道:“什么好不好欺负,我们又没欺负谁,是你们先欺负了大郎才对……” 程筠顿了顿,冷笑道:“怎么,我相公就该把名额让给你儿子?你儿子本事没有,想得到挺美。” “呜呜——”方氏被怼得说不出话了,眼巴巴地哭,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公婆。 反正在他们眼里,错的不可能是谢青,那只能是谢三郎做错了。 程筠嗤了声:“可不是谁哭谁就有理,别号丧了!” 这小贱蹄子嘴巴子也太厉害了!石老太气得急眼,帮腔道:“三郎不是从书院退学了么,怎么又去了,既然退了那还去干啥,名额给大郎有什么不对?” 听听,多自私的话。 村子里的人翻白眼:“石老太,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名额是三郎的,人家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又没说要给你们,你们咋能这么自私?” “再说了,以前三郎为什么不去,你们不比谁更清楚吗?” 谢三郎读书厉害,书院都派人亲自来接人呢,只不过可惜……三房出事,上房不肯交束脩,不仅如此,还要谢三郎每月定时给上房交粮食费。 他小小年纪又要养弟妹,哪里还有功夫去书院。 现在程筠嫁过来好不容易把日子过好了,上房的人居然又没脸没皮地闹,着实让人恶心。 村子里的人对上房的所作所为早就看不惯了,纷纷奚落。 “要放我身上我都不好意思出来说话,没想到你们还有脸来闹,正好,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事情都说清楚,你们已经断亲了,以后可别再缠着三郎他们一家子!” 石老太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骂道:“怎么不好意思,错的是谢三郎和这小贱人,跟我们有屁关系,你们得了她们的好处所以帮他们说话,呵,你们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方氏和谢守富跟着点头。 在他们心里谢青是最好的,谁都比不过! “就是,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呢,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谢老爷子比他们冷静得多,他抽了口旱烟,看了眼谢青,似乎有点回过味来了,这件事的问题可能真的不是出在谢三郎身上。 只是让他相信自己的大孙子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 里正被吵得头疼:“你们有本事去找书院闹,在这里叽叽歪歪算什么本事,三郎拿回自己的名额根本没错,你们少蛮不讲理了。” 说完,他又瞥了眼谢老爷子道:“你也算是个读书识字的人,可别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