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小姐!” 看戏的众人一听秦家,都不敢上前掺和是非,只远远地看着戏。 程筠将糖包放进怀里装好,松了松筋骨。 一盏茶的功夫,她面无表情的站在秦烟跟前:“说了,衣服不是我拿的,别再开口闭口贱人,再说,我用针把你的嘴巴给缝了。 秦烟看着被打的东倒西歪的小厮们,眼睛瞪圆了:“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烟儿,发生什么事了?” 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秦烟的旁边,从里头传来一声低嗔的声音,马车上写着大大的“秦”字,格外嚣张。 程筠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搜索了一遍记忆,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原主她娘。 “娘,这个傻子欺负我。”秦烟哭着扭过头。 程氏没有下马车,更没有掀开帘子:“你和她计较什么,上来吧,别忘了你来这里的正事,时间可不等人。” 秦烟一听这话,才愤恨地瞪了眼程筠。 “我知道了。”秦烟扶着嬷嬷的手上了马车。 站在车厢前,她目视前方,那张娇嫩的脸蛋充满自傲,看到诸位百姓目光之中充满羡慕。 秦烟心里格外得意,她很享受这种目光。 她是秦家人,生来就尊贵,可和那个傻子不一样! 这么想着,秦烟鄙夷地道:“程筠,别想着进秦家,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你只不过是个贱种,没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程氏皱眉道:“烟儿,注意言行举止!” “娘,你心疼她了?”秦烟傲气地质问。 程氏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心疼她,你赶紧进来吧,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原本程筠是想当被疯狗咬了口,可听了这句话,心里却涌动起一股子悲哀。 她眉心略微蹙了蹙,这悲哀的情绪应该是原主留下的。 但这让她很不爽! “秦小姐,你说我是贱种,那敢问生下我的女人是不是贱人?”程筠挑了挑眉,“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是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 “若我是贱种,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秦烟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嘴快说错了话,居然将程氏和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马车里的程氏拧了拧眉头,觉得程筠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正要开口说话,又听见程筠道:“还有那两套衣服,应该是程夫人给我的吧,秦小姐可别一口一个说是我偷的。” 程筠没打算将银子退回去。 那都是原主应该得的! 瞧这母女俩穿金戴银,原主却是在村子里受尽欺负,到最后连命都丢了,两件衣服而已,和原主的遭遇比起来根本不配相提并论。 程氏不想在这里和程筠扯,催促道:“烟儿进来,我们走。” “道歉。” 这次,程筠却是不让了。 她指着秦烟道:“秦小姐刚才污蔑我,诋毁了我的名声,应该和我道歉。” 秦烟怎么可能会服气:“你在说笑?”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你就别走了。”程筠拦在马车前,目光死死地盯着秦烟,那眸子里充满锐利。 百姓们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秦烟怕了。 转身进了马车里。 程氏看不清外边的状况,不知道程筠拦在马车前:“走吧。” 车夫犹豫道:“大夫人,她拦在前面,我们走不了。” 程氏动了怒:“程筠,你究竟想干什么!” “道歉,我还没说明白?”程筠有点奇怪,疑惑得很,“还是说你们母女俩耳朵不太好使?今天秦小姐若是不道歉,那谁都别想走!” 程氏自以为语气维持得很好:“别蹬鼻子上脸,来人,将她给我拖到一边去!” 侍从立即照做,可哪知道程筠根本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解决了一堆人。 她擦了擦脸颊,走上前牵着缰绳,用力一扯。 马儿吃痛,高高地扬起前蹄。 车厢里的母女俩没有做好准备,被晃得东倒西歪,撞得鼻青脸肿,发髻散乱。 从头到尾都没有走出车厢的程氏忍不住了,掀开车帘子骂道:“程筠,你疯了么?” 程筠看向程氏,眼神里充满嫌弃:“别叫我,我和你不怎么熟。” “你!”程氏像是意识到什么,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