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能猜到是谁。
“丝巾谁送过去的?”余未莱在电话里问了一句。
李慧芳:“就是那个叫什么.....如玉的傻小子。”
果然是了。
余未莱都懒得看一眼床上的男人去确认,接着前面的话说道:“不退。”
李慧芳可没啥耐性和好脾气,说不了两句就开始唠唠叨叨:“不退拉倒!你钱多烧得慌!越大越没分寸,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乱花钱,将来不让人婆家嫌啊?”
花钱这种事情,跟当不当妈有什么关系?
见她不说话了,李慧芳趁热打铁再催一波:“你岁数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一个女孩再怎么着也得成家。你把孩子送出去也好,省得日后拖累你……”
这话刺得心肝儿疼,虽然她确实有这么一层面的考虑,但被如此直白的拆穿道明总是不舒服的。
只是还没等余未莱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床上的男人就发出了几声清晰的咳嗽,响动还特别大,行径十分的故意。
“……”
李慧芳显然是听见了,语气一变,警告她:“余未莱,女孩子家家得知道自爱啊。”
这话说得真烫嘴,自爱?孩子都给人家生了,还有脸提“自爱”俩字,简直丢人显眼,想她李慧芳老老实实的一辈子,摊上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又养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闺女,真是造孽啊。
“嗯。”余未莱笑了笑,“晚安。”
不再多说,电话很礼貌地被挂断,手机放在一边,余未莱起身走向床边。
缓缓站定,她双手环抱胸前,抬起大长腿,一脚踩在床沿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沈司珩。
也不知托了谁的福,余未莱孕后恢复得很好,颜值和身材几乎没受什么影响。此时的她,秀发微乱,裙裾半遮身,若隐若现的模样,勾人得很。
“你什么身份送我妈东西?”她问。
关键是送得东西居然还能投其所好,连她的金项链都比下去了?就显得你能耐了是吧?
床上的男人慵懒地躺着,眸子含笑,瞧着她问道:“妈喜欢吗?”
呵…还刻意用了重音。
“谁是你妈?”余未莱用力蹬了蹬床沿,受不了这男人的厚脸皮。
其实她很早就发现了,在对人的称呼上,不管是他妈还她妈,沈司珩总是有意在套近乎,她嫌费口舌懒得纠正他算了,还真当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只是没等她继续发威,脚腕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来不及反应,她已重心不稳,任由人带着跌落床榻。
大混蛋一定是想摔死她!
下一秒,男人已欺身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唇角含笑低声道:“早晚要改口的。”
余未莱眨了下眼睛,脑海里闪过很不可思议的一幕,假如有一天,她要对着沈夫人喊“妈”......
不不不!一定不会有那一天。
她很认真很坚决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吐字清晰:“我真不打算嫁给你。”
沈司珩不气也不恼,翻身将女人揽进怀里,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说了一句:“睡觉。”
余未莱安静的没有动弹,任由男人把她环得紧紧的,这个怀抱让人感觉温暖又安全,这么抱着的时候总会有种舍不得放开的感觉。只是,人生有很多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就像晨起时不愿离开被窝一样。
嗯,就是这样,被窝再舒服,还是要起床醒一醒,滚起来,该干嘛干嘛去。
现在,就让她贪心的再暖和一会儿吧。
想到这里,她把脑袋往那宽阔的胸膛里靠了靠,闭眼睡去了。
虽在异国他乡,但忙碌的学业让余未莱也没时间感受孤单和胡思乱想。而且她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也是不少的。
沈司珩刚走没几天,她又迎来了新客。
深陷离婚风波的徐芦菁只身来纽市散心,四处玩乐,邀余未莱陪客。毕竟这么多年的帮持情分,再忙也是拒绝不了的。
那场世纪婚礼好像发生在昨天,只是不过两年,曾经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就姻缘隔断情谊相绝了,实在让人惋惜又悲哀。
照徐芦菁的意思,婚肯定是离定了。
只是钱还没谈好,她已经给那家子放下了狠话,这两年的牺牲和付出,要是不给一个说得过去的数,索性撕破脸,闹个鸡飞狗跳,反正要面子的是那家人,她才无所谓。
总之,曾经在这段失败的婚姻里受过得气,必须只多不少的讨回来。
“我当初一定是眼睛瞎了,恋爱脑犯了,怎么千挑万选得就嫁给他了呢!”
谈恋爱那会儿,徐芦菁是真的幸福,每天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的,不分地点场合的秀恩爱,冲昏头脑一点儿不假。
有钱有颜又懂浪漫的男人,是谁都抗拒不了吧,女人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意外有孕后火速结婚,婚礼阵仗轰动了半个港城。
这场婚姻虽说并没被外界看好,但不到两年时间就面临终结,属实有些快。
即便如此,徐芦菁的人生也是被人羡慕的。
“老娘在最辉煌的时候隐退嫁给他,放弃了事业,放弃了前途,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