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新又一年,远离镁光灯的日子,余未莱的小日子平静又惬意。
虽然肚子越来越明显,行动上多有不便,但好在没有太多身体或情绪上的不适。
即便如此,休学在所难免,居家安心养胎。
除了不许拒接电话,沈司珩管得也不多。请了两个人照顾她,工作不忙的时候就在她身边晃悠晃悠占点儿便宜,倒也没那么烦人。
蔡蔡来看过她几次,待不久,匆匆来匆匆去,见她被喂养得珠圆玉润,气色颇佳,没受啥委屈也就放心了。
肚子里的月份大了,李慧芳打来得电话也多了,每次问问她的状况,翻来覆去的叮嘱几句车轱辘话方才结束。
之前感觉怀胎十月,一定是件特别辛苦的事情,但事实上,除了前期的孕吐,后边几个月慢慢适应后,也没太难受。
每天除了被规划好的必要检查和锻炼,她有很多空余的时间,还借此时间学起了一直想接触的国画书法,且学得像模像样,一点儿也没浪费光阴。
漫长的孕期虽说毫无波澜但也有些意义,不去胡思乱想,做些感兴趣的事打发时间,一日复一日,日子如流水般一晃而过。
8月初,生产如期而至。
时间刚好,没有手忙脚乱。
蔡蔡因飞机延误没赶来现场助威,在机场里跟余未莱开视频,见准妈妈还气定神闲地带了本,表示十分佩服。
约莫聊了半个小时,阵痛来袭,产妇的表情瞬间就不一样了。
在旁边正襟危坐的沈司珩条件反射的起身,两步走到床前:“疼了?”
余未莱的手用力抓紧床栏,不让自己叫出来:“特别疼。”
听说过生孩子是十级疼痛,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只是刚刚开始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
“棉棉,”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安抚,停了半天,吐出两个字,“加油。”
平时巧舌如簧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只有这两个字,TMD这种疼真不是“加油”就能抗得。
好在,医护人员很快进来打了无痛针,对比之下,不觉舒服了太多,开指的过程中她还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几小时后,随着一声响亮地啼哭,降生一个女宝宝。用力用到虚脱的余未莱,暗暗发誓,不会再有二个了。
宝宝粉嫩嫩,健康又漂亮。
护士在教爸爸怎么抱孩子,男人虚心受教,头一回显得有点儿笨拙,她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很是敷衍的给孩子赐了个小名——“啾啾”,沈司珩笑了笑,算是默许。
自此,她的世界里多了个血脉相连,永远不能割舍的人。
虽说是新手爸妈,但早已安排好专业育婴师来照顾宝宝的新父母,生活倒也不显混乱,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
“干妈”蔡蔡送了宝宝一房间的礼物,恨不得搬个母婴店过来似的!百忙之中抽时间,隔三差五就飞过来看孩子,喜欢得不得了,每每抱在怀里,就爱不释手了。
倒是先前说喜欢女儿的沈司珩好像也没表现出多喜欢的样子,每次回来看过一眼,顶多抱上一会儿就又找余未莱腻过来了。
“哎,啾啾在哭。”
不用奶孩子,成功脱身的余未莱练字正在兴头上,不想被打扰,故意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嗯。”沈司珩淡定点头,“房间的隔音做得不太好。”
“你女儿在哭,你抱怨隔音不好?”余未莱听不下去了,停笔提醒男人,“好歹是你女儿,怎么能总是扔给人家,你去多宠宠,将来才能跟你亲。”
沈司珩黑眸睨着她,反道一句:“所以,是我不够宠你,所以你才不跟我亲。”
我还不跟你亲?
亲到孩子都生了好吗?
余未莱挑起秀眉,气到笑,“你够不知足的。”
“嗯。”沈司珩厚颜无耻地承认,“不知足。”
那你想怎样?
余未莱非常知道得到的回答一定是她做不到也不想费心费力去做的,便也懒得一问,直接转移话题。
“你什么时候回国?”
“周一。”
“回去多久?”
“一个星期。”沈司珩又问,“一起?”
余未莱继续沾墨写字,摇头道:“最近会忙一点儿,没那么多时间。”
沈司珩的目光从她姣好的侧脸,滑落到她笔下的越发端正的临摹小楷上。
所谓的忙,也不过是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大可不必说破,都已明白。
“嗯…好像有点儿进步了。”毛笔敲了敲了自己的下巴,余未莱对自己的字有点儿满意,转头问沈司珩,“你觉得呢?”
男人眸子微暗,抬臂将她揽近,温热的气息直面而来,“我觉得,你该休息了。”
“嘘。”
余未莱突然竖起手指做噤声状,近在咫尺的俊脸与其四目相望,房间安静非常。
“好像不哭了,你瞧,还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我哄的时候,没1个小时安静不下来…”
“吧嗒!”
毛笔掉落在地上…
即便不施粉黛,她仍然有让人心猿意马的能力,特别是认真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