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余未莱镇定地望着床上的男人,熟悉的四目相对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砰砰…”
突然加快的心跳声不知道是沈司珩的,还是她自己的。
“手好凉。”
沈司珩捏了捏落在胸前的柔软小手,微微撑起了些身子,瞧着她笑得有点儿玩世不恭的意味。
“别怕,我不会让自己那么快死的。”
听他这话,余未莱似有若无地动了动唇瓣,不知是该谢谢人家还是咋的。不过,她现在只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料被狗男人握得紧紧的,根本抽不回来。
呵呵,瞧人这精神头,这大手劲儿,绝逼是没啥事儿了。
哪儿特么生死未卜了?!
“沈总!您看我把余小姐请来了,您也可以安心了,没那么难受了是不是?您刚才真的是让我担心死了……”
超没眼力劲儿的沈如玉直接被超有眼力劲儿的周牧拖了出去,一边被拖着走,还一边喋喋不休地表达着自已对自家老板的忠诚。
“沈总,别让我走,我得好好照顾您啊,做您的手,做您的脚,做您忠实无比的无敌大拐杖……”
这家伙,有时候是真特么烦人啊。
算了算了,她也没必要跟沈如玉生气,要怪只能怪自己,明明知道这小子是多么夸张一个人,却还是不管不顾,宁可延误登机也要跑过来瞅一眼,谁也不怪,就是她的问题。
很快,病房门被关上了。
余未莱问了一句:“你真没事儿是吗?”
沈司珩笑了笑,回答:“只是腿伤了,不严重,养几天就好。”
“其他地方呢?”她竟然有些不放心,又问道。
“很好。”沈司珩说,“真的。”
她自然就相信了,也的确是松了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她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那边还等着她尽快回学校处理功课呢,不能再耽误了。
“那你好好养,我走了。”
走?沈司珩可没打算就这么放人走了,抓住她没放,开口问道:“怎么,就这两句话?”
嗯,确实少了点儿。
余未莱瞅着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谨遵医嘱。”
这额外赏的四个字,真是言简意赅,不痛不痒,他选得女人…好样的。
沈司珩沉了口气,到底不好太过强硬,甚至带了点点儿卑微的口吻,提出了请求。
“陪我一会儿。”
沈司珩的“无赖”余未莱的领教过的,但这次她看着他,实在没有忍心拒绝。
她不敢肯定自己在沈司珩心目的地位,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一定是需要她的。
房间没有别人,她头脑发热,冲动之下就想说个事儿。
“沈司珩,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男人敏锐明亮的黑眸瞧着她,很认真的样子,“嗯,好。”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时机,也不确定他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情不自禁的就是很想让他知道,特别想得那种。
此时,病房里很安静,似乎连时间都在等待。
“我…”
话已经到了嘴边都没让她说完,下一秒,门外传来了周牧的声音。
很明显,他是故意提高说话的音量,提醒里面的人呢。
“沈夫人,您好。沈总已经醒了,您不用太过担心。”
只是听到那个称谓,就已瞬间让余未莱如鲠在喉,水眸不由瞪大了些,带着明显地手足无措看向沈司珩,眼神里写满了紧张不已的“怎么办”。
“藏哪儿?”
藏?
“来,”沈司珩挑了挑了俊眉,表现得倒是不慌不忙,抬手掀开自己的被子邀请她,“这里。”
滚!
他显然对她的紧张与焦急无法感同身受,还在这嬉皮笑脸的跟她开玩笑,半点儿都指望不上,她溜溜地绕过病床,直接拉开窗帘躲了进去。
沈司珩看着飘动的窗帘,一时无言,脸上的表情沉下来许多。
她一直这样胆战心惊的躲躲藏藏,让他既无奈又心疼。
门外的周牧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房间里的人做了及时提醒,很是仁至义尽了。
但人是拦不住的,他只能推开门,请沈夫人进了病房。
病床上,病人乖乖地卧着。
眼看房间里少了一个人,周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并没啥交待的沈司珩,无声地退了出去。
一身优雅冬装的沈夫人走了过来,语气较平时温和了许多。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司珩并不想多说,只道:“意外太突然…以后会更小心。”
沈夫人心里明白,也并没有直接点破,只是拍了拍憋闷的胸口,叹气道:“我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司珩,我只有你了,别让我担心。”
“嗯。”沈司珩明显不愿多说,“我会注意。”
母子俩彼此心照不宣,点到即止,再说下去也并无益处,徒增烦恼。
“妈,我准备去国外修养一段时间。”沈司珩淡淡道,“这么有周牧在,不会出问题。”
“好,我不拦你。”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