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海外求学生活正式开启。
暂别纷乱靓丽的舞台,退去光彩照人的明星光环,回归到最简单最自由的学生生活,也是惬意无比。
余未莱的适应性尚可,其他方面都好说,主要是这边的饮食不尽人意,她本就不爱吃西餐,囫囵着了吃小半个月,实在不想委屈自己的胃了,不得不自己买原材料起灶做饭,抛弃多年的厨艺倒是重新拾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姐姐我都快被折磨成狗了,已经连着一个礼拜没有睡过饱觉了。”
开早工的蔡蔡在机场候机的空档给余未莱打来了视频,喋喋不休地吐槽着工作的劳累。
是了,蔡蔡几乎每天雷打不动的来一痛越洋通话,不管时差,也不管聊天时间长短,只要有空闲总会打来问候一番。有时候余苗也在,小姑娘入了镜也会叽叽喳喳的说上几句,偶尔也飘过余麦若无其事的一抹身影。
余未莱坐在餐桌前,独自一人吃火锅,盘子里的菜量不大,菜样却不少。
“超市没有宽粉卖,这火锅吃得感觉缺少了灵魂。”她夹了一根菜叶放进嘴巴里嚼着,手撑腮有些惆怅的抱怨一句。
这是在一个人吃火锅啊,蔡蔡看在眼里,不由鼻子一酸,同情不已。
“哎呦呦,别表现的这么可怜行不行?我都快心疼哭了。”屏幕里的蔡蔡皱了皱脸,可怜巴巴地瞧着她,“忙过这两天,我就飞过去看你,再寄一大箱宽粉给你,让你吃个够!”
余未莱面目表情地抬了抬眼皮,“宽粉来就行,你就不必了。”
又不是头一回自己独居,有什么需要可怜同情的,她还有几分乐得自在安静呢。
“哎,你见没见过那个房东啊?长得可不可怕?像不像坏人?你小心点儿,那边可不比国内,烧杀抢掠的事儿多了去了,你千万多长个心眼儿…”
蔡蔡是真的担心她,总觉得千里之外,没人在她身边照应着,就特别地不放心。
余未莱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可能每天要忙的事儿太多了,没工夫去担心别的事情。
最近,楼上时不时传来些许动静,大概就是那位长期出差的詹姆斯先生回来了吧。
这个房东先生,余未莱没见过,也没什么好奇心,更懒得去确认他是谁。
可很多事儿,往往都不是那么近人意,她平静自在的独居生活很快就要被破坏了。
万圣节来临,人们着装千奇百怪,五花八门,整个城市都在为节日而狂欢。
余未莱身上这套黑色巫婆装主要是配合今晚的音乐演出穿的。她是打算节目一结束就回去的,却被同学们热情招呼着一起喝了两杯酒水,发现心情不错就多逗留了一会儿。
鬼魅的背景音乐下,狂欢的人们好似群魔乱舞。
余未莱端着酒杯,望着吵闹又陌生的环境,心下隐隐犯过一丝孤寂的心酸。
旁边几个男同学,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她回过神来应了一句,执起酒杯就要送到嘴边。
只是杯子刚刚擦到唇瓣就被人给夺走了。
来人身材挺拔,脸上的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半张面容,只露出了坚毅挺直的下巴和薄凉的唇。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人。”
面具男人吐出一句地道的英文,随手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酒杯被打翻,红色的液体蔓延到桌面上。
男同学们见状,互相递了个眼色,耸耸肩膀说了句“sorry”。
余未莱有些不明所以,却已被男人拉着穿过人群,来到一处僻静的密林处。
“不许勾引其他男人,忘了?”男人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
见到他,余未莱并不意外,只淡淡地解释一句:“我没有,没有勾引。只是喝杯酒,也碍着你了?”
“酒?”男人轻哼一声,“那可不是普通的酒,你要真的喝下去,这会儿就要求着我吃了你。”
余未莱愣了一下,她自然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并不少见,那酒里一定是被放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了。
哈,她竟然也会这么不小心。
“怕了?”瞧着她若有所思的错愕小脸,男人的语气不由软了一丝,“没事了。”
余未莱已然定了定神,抬起头来打量他这一身入乡随俗的装扮,不由笑了一声。
“这一身,挺适合你的。”
男人对她的略带调侃的夸奖很受用,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那张完美无缺的俊逸面庞,唇角晕开邪气的笑。
“是吗?”他揽住她娇软的柳腰,软玉近怀想入非非,“那不脱,就这样做点儿什么…”
余未莱倒也没有挣扎,只是镇定自若地提醒他,“我说过需要冷静期。”
“你冷静就好,我不需要。”男人压低了嗓音,越发的蛊惑,“棉棉,不想我吗?”
余未莱笑了笑,轻轻摇头,“不想。况且,你不是一直都在吗?詹姆斯先生。”
男人微挑眉,没有否认,笑意愈加浓郁,“叫我沈司珩。”
气氛已然暧昧,某些举动已是顺理成章,渴望许久的甘甜,在迫不及待的亲吻中越发热烈,难以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