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隔两国,久不得见。
余未莱是陪孩子又约朋友的轻松自在,出差的沈司珩却快要疯了。
没跟余未莱在一起之前,他天南海北随便飞,出差多久都没有任何毛病。
但现在,他浑身的毛病。
忙得时候无暇分心尚且正常,只要空闲一点儿,他就犯病了。
时而暴躁,时而抑郁,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喋喋不休,简直就像个重度神经病。
周牧很庆幸没有旁人看到老板这副德行,不然被人误传出华恒总裁身染怪疾,准会内部大动荡。
按照计划,他本该在国外待一个月直到项目稳定了才能回国的,但这才待了十五天他就死活要走,任凭谁也拦不住。
这边的负责人说:“虽然远程管控问题也不大,但有沈总在此坐镇我们才更踏实啊。沈总家中是有什么急事吗?走得如此心急?”
“没什么。”周牧推了推眼镜,“沈总最近比较恋家。”
一小时后,沈司珩终于如愿坐上了归国的飞机上,前面的大屏幕里反复重播着女人的各种演出视频。
“不行。”
沈司珩大手捂着胸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开始担忧起来,“我该去找魏笒,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无法工作了。”
周牧看了一眼行程表,非常赞同的将“咨询心理医生”这一条加在了首位。
沈司珩很快反了悔,伸了伸手,蹙眉道:“算了,我还是得先去见她,落地的第一时间就要看见她,她已经在出口等我了是吗?周牧,让Mark再再提些速度,呼…太慢了。”
周牧惊觉,老板这病再不治,只怕他们这几条命都得赔上了。
飞机落地时,江城已入夜。
但是,沈司珩思念成疾的小女人并没有在出口等他,还很不负责任地回了沈如玉一个“抱歉,不去接机了”就草草打发了。
他又气又急又想,一时间难受的要抓狂,一不做二不休上了车直奔现场去抓人。
此时的余未莱正跟蔡蔡牵线的那位读过军校的朋友在一起吃饭。
余麦也在,头一回见这寡言少语的小孩跟人主动聊天,还很殷切的问东问西,相谈甚欢。
这一聊就聊得久了些,没注意看时间,再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去机场了。
微信上回了沈如玉一句就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等这边差不多结束了,余未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正好接到了沈如玉的电话。
“余小姐!你小心啊,我们沈总去找你了!”
沈如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沈总已经知道你的绯闻了!千万别让他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千万!自求多福了余小姐。”
电话挂断,她蹙了蹙眉。
军校的男人朋友笑着问:“出什么事了吗?”
余未莱摇摇头表示没有,转头问余麦,“还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脸色红润,有些雀跃的激动,回答余未莱,“没,没有了。”
没有真是太好了。
因为饭局不得不结束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刚刚沈如玉的反应说明沈司珩生气了,八成还是她点的火。
所以,她必须听从沈如玉的建议,别再惹他的好。
可惜,为时已晚。
余未莱刚刚走出餐厅的门,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嗤”地一声停在路边,紧接着有人推门下车,随后车门“哐”得一声就关上了。
那响声把路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扭头围观。
许久不见的沈司珩俊脸阴沉,上身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条纹衬衣,领带打得松松垮垮,衬衣衣领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又野又性感。
狗男人靠美色吸引来不少注意力。
余未莱拉了拉口罩,做了下无谓的挣扎,希望多少躲避一下他带来的超高回头率。
特么的比她还能引人注目是怎么回事?
男人跨着大步的朝他们直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浓重的肃杀之气。
余未莱瞧着他的样子,秀眉微微蹙了起来,较劲似的站着一动不动就看他想要干什么。
见状,旁边的余麦有点儿胆虚,下意识退了两步。
那位军校的朋友不明所以,便站着没有动窝。
沈司珩已经走近,并开始优雅地解开袖扣挽起袖子,眸光从余未莱的脸上移到旁边那位朋友身上,瞬间变得阴冷。
这是要跟人家打架吗?
余未莱回想起他当初踹小王总的那一脚,这狗男人动手可是不知轻重的。但是,旁边这位可不能随便打,人家是有光荣身份的人,真打了说不定会追究法律责任的。
她想着,忙将一条手臂笔直的抬起来,拦在那位朋友身前,水眸微怒看向沈司珩。
“你想干嘛。”
沈司珩眼看已到了跟前,他妈的终于可以出手揍人解气了,却不得不在她的阻拦下硬生生停下步子。
他拳头攥紧,很怒又舍不得怒地盯着她,“你说呢?”
“不行。”
余未莱知道自己没猜错他要动用暴力的念头,立马语气强硬,“你有气可以对我撒,跟人家没关系。”
沈司珩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