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的马路上,除了尾随二人的那辆迈巴赫,不见一辆车子。
让一辆以车速称霸豪华轿车界的迈巴赫长时间保持着龟爬的速度,一定憋屈死了。
而此时,两人还在争执。
“沈司珩,放我下来。”余未莱很认真地重申一遍。
沈司珩不急不慢:“快到了,再抱一会儿。”
余未莱深吸一口气,偏偏就跟他较上了劲,她双手扯住他两侧的衣襟攥紧,一双水眸微瞪着他,带了点儿怒意。
“放我下去。”
男人看着她有些愠色的小脸,到底是犹豫了。
“快点儿。”余未莱没好气的摇了两下他的衣服,快急了的样子。
沈司珩没辙,只要妥协,就松了手上的力气,作势要放下她,脚还未着地,余未莱已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那么心急。”
沈司珩勾住她的背扶了扶,看她一眼,薄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出声。
没走几步,眼看已经到了酒店,正门前灯火通明。
没有余未莱期待中的分别。
“送你进电梯。”
沈司珩握紧她的手,跨步走进酒店。
实在没心情也没力气应付他,余未莱语气带点儿不耐烦的说道:“改天好吗?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我没打算做什么。”
沈司珩睨她一眼,很快又转回去目视前方,俊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实际上,我就是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听语气,大概是不开心了。
余未莱没有说话,默默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对他这么冷淡。
之前她亲口说过要努力改一改,做一个至少能及格的让他多少满意些的女友,可这话好说,做起来就难了。
她还是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更别提送吻送抱了,黏人亦是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会儿她明明看出他不开心,可就是懒得去哄他。
这应该就是不喜欢的原因吧。
电梯已近在眼前。
以防他再得寸进尺,也为了践行她之前承诺过的事情,余未莱决定主动送出那个该死的道别吻。
她一手拉住他的领带,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尽量踮起脚,却也只够在他的下巴上蹭一下。
但也就这样了。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余未莱迫不及待地转身走进电梯,摁了10层的按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沉着一张俊脸的沈司珩从逐渐缩小的缝隙里消失。
余未莱安心的闭上眼睛。
下一秒,电梯门却再次打开,高大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
余未莱刚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他拥住抵靠在电梯壁上,瞬间暧昧升温。
男人的额头压着她的,两人的鼻尖若即若离,呼吸凌乱缠绕。
“我说了谎。”沈司珩沉声说,“不是【想你】,是【想你想得要死】。”
余未莱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莫名的脸颊也热了些,她不理解他的意思,“有区别吗?”
“有。”他肯定的回答,作势就要吻下来。
“有监控。”余未莱扫了一眼头顶,提醒他。
“我处理。”
沈司珩急促得说了一句,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亲吻热烈而深入…
吻是种本能,因为情感宣泄的炙热,也会变得炙热,令人甘之如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电梯“叮”一声,提醒到站,门已自动展开。
他仍未满足。
余未莱拍打他的肩膀,侧头躲开,微微喘息着吐气如兰,“可以了。”
“不可以。”
沈司珩欲求不满,望着她潮红的小脸,樱色的唇瓣,吐露真情,“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他没料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为了一个女人牵肠挂肚忧思重重,脑子只要闲下来就是她的影子,总是担心她是不是会冷,会饿,会生病,一旦失去她的消息,就开始患得患失,焦虑不安,心神不宁。
离她太远,简直度秒如年。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在时间缝隙里挤碎片也要来看她一眼,不然,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清楚这样该是很糟糕的,但他竟不觉得糟糕,甚至因她变成这样子而心甘情愿又沾沾自喜。
有的女人就像罂粟,不沾则已,一旦沾了,就上了瘾再也戒不掉了。
而眼前的女人肯定是最毒的那种。
更可恶的是,她还对他这样…
太挠心!
“你说过了,”余未莱非常平静地重复一遍他的话,“【想得要死】。”
“你不信?”沈司珩沉声问她。
情话而已,哪有什么信不信的,他说,她听着就是了。
余未莱不想与他争辩,就挺累的,便随口哄了一句,“信。”
电梯门再次合上,停在10层不再动弹。
“你在敷衍我?”
沈司珩黑眸微微眯起,盯紧她的小脸,喉咙里发出浑厚迷人的低音,“我要惩罚你了。”
“……”
“……”
第二天余未莱因为一张红肿的很不正常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