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戚寒洲回答她的话呢。 云茯的身后就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 “啊!是蛇!好多好多的毒蛇!” 毒蛇吗? 云茯鸦羽似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好吧,她大概知道,戚寒洲拦住她,让她别过去的原因了。 那大瓮里的毒蛇倒不是让云茯多么震惊,她更为震惊的是戚寒洲这耳力。 在周遭这么嘈杂的情况下,那大瓮里的细微动静,他都能听的那么清楚。 这人,要是参加逃生生存游戏,那绝对也是个通过大佬。 “还好吗?”戚寒洲见怀里的小姑娘久久没有反应,忍不住询问她的情况。 云茯被他的声音拉回了乱飞的思绪:“我没事,一起过去看看吧。” 见有几条毒蛇从大瓮里爬了出来,云茯淡定地挥刀砍了过去。 这时候,又有人手欠地打开了另外一个大瓮,紧接着又是几声尖叫响彻地窖。 “是虫子!怎么这么多的毒虫子!” “孟延年他不是大夫吗?养这些恶心的玩意儿干嘛?” 谁家正经的大夫,会养这些玩意儿? “小神医,你看我们又找到了什么?”冯里激动地指了指墙角的一处大水缸。 云茯拉着戚寒洲,凑了过去,就见那水缸缸底躺着一堆螺,稍微仔细点瞧,就会发现,那些不是普通的螺,而是,之前造成中土寨,一些寨民染上寄生虫病的罪魁祸首。 “福寿螺!” “小神医你之前教过我们如何辨认这玩意儿,所以,这福寿螺就算是化成灰咱们都认识。” 冯里能当上中土寨的寨主,智商不至于太低。 这么一联想,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哦,我明白了,害死我儿子的福寿螺,就是他孟延年放的!” 终于找到了害死自己儿子的仇人,只可惜,这仇人已经逃走了。 云茯想,她大概猜出这地窖是干嘛的了。 应该是孟延年用来培养毒物的,再用从这些毒物身上提取的毒素,研究各种毒。 那些孩子身上的中毒症状,也可以解释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孩子,应该是他用来试毒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药人。” 试毒,药人。 云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戚寒洲,你还记得那个浑身是毒的蛇女吗?” “记得,蛇帮的帮主的义女。” “她的身份就是被人用来试毒的药人,她在临死之前,曾说过,鬼荒大狱里有一些人,喜欢用孩子来试药。” “有一些人?”两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废话,戚寒洲就抓住了她想要说的重点,“你的意思是,孟延年也喜欢用孩子试药,也许,他和那伙人认识,亦或是,他就是那股势力其中的一员。” 云茯点头嗯了声,她就喜欢和戚寒洲这样的聪明人说话。 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不过,现在重中之重,还是要找到那些失踪的孩子。 而不是去推测孟延年此时的去向。 “我需要知道孟延年这段时间,小半个月之内的行踪,越详细越好。” 这么多双眼睛,云茯不信,孟延年每一次都能避开所有人行动。 另一边,南涛也在严刑拷打之下,给出了更多的信息。 他每次和孟延年交易,都是趁着夜里,去八等区和七等区之间的那片林子里,把被迷晕了的孩子,从南家的牛车上转移到孟延年的马车上。 但是,他一直以为孟延年把孩子带回了家。 可现在在孟家,并没有找到属于那些孩子的痕迹。 云茯推测,也许,那些孩子并没有被带出那片林子,而是被藏在了那林子里的某一处。 因为五个寨子里很少有人敢进那片林子,所以,在孟延年的心中,那片林子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几日下过几场雨,马车的话,应该会留下车辙印,多派一些人手,顺着车辙印寻找。” 这也就是所谓的痕迹追踪学。 几个寨子里,马车算是稀有物资,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的车辙印留下来。 从东木寨到那片所谓禁区森林,甚至找不到第二辆马车留下的车辙印。 车辙印一路延伸到了密林深处。 从那些新旧交叠的车辙印,云茯可以确定,她们找对了地方。 短时间内,孟延年肯定反复来过这里。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马上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