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茯自然也不例外。 因为她空间里的物资,再多,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你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个小仓库,为什么不自己独占那些物资呢?”戚寒洲对这个姓季的说的话,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总觉得这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小子说的话,也不可信。 季瑞抬起脸,眼神飘向云茯的方向,一边观察着云茯的表情,一边回道:“因为那野狗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藏那些物资,他不相信任何人,我也是只知道他有这么一处藏东西的地方,却不知道这仓库的具体位置。” 这个解释也还算是合理。 云茯对这批物资,很有想法。 但今天就算了,折腾了一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晚上的鬼荒大狱,就连空气里都好似透着危险。 云茯不放心,得亲自守在这里。 “那我明日可以陪恩人你一起去吗?”季瑞不想错过这个可以和她出去的机会。 “可以。”云茯同意他陪自己一起去,理由很简单,这人比自己早来这鬼荒大狱的九等区,对这里比自己要熟悉的多。 有个现成的导航在这,她为什么不用? —— 有人高兴,也有人不高兴。 戚寒洲不明白,云茯为何会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这般信任。 待季瑞退出去后。 戚寒洲一把抢过季瑞离开前,亲手给云茯倒的那碗茶水,咕噜咕噜全都喝完了。 云茯眨了眨水眸,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太久没喝水,渴了,便把茶壶往他手边推了推:“这里还有水,我不渴,你想喝再喝点。” 戚寒洲这边,觉得自己喝的不是正常的茶水,而是被人放了一大勺醋的茶水,泛着酸味。 “你为什么对那姓季的这么信任?这里是鬼荒大狱,和外面不一样!虽然有很多人是被冤枉的无辜入狱,但是也有很多人是真的犯了罪,才被流放到此处的。” 戚寒洲心里是吃味,但更多的还是对云茯的关心。 他不希望她好心救人,却被人哄骗。 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丁点也不行! 明明很着急,但面对云茯的时候,戚寒洲还是耐着性子,不自觉地把声音放低放柔:“那姓季的瞧着并不单纯。” 谁知道,他一番长篇大论,换来的却是云茯一个甚是无所谓的回答:“哦。” “哦?”戚寒洲听出了她的敷衍,稍带激动的情绪涌上心头,“云茯!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地听我说话?我说那姓季的不是好人!” 云茯没想到他这说着说着还激动起来了,不是太能明白他情绪激动的原因。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并不单纯,真正的心思单纯的人,也不可能在这鬼荒大狱活下去。” 能够在野狗帮,那变态帮主的手里活下去的,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人。 云茯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季瑞是那种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 虽然,季瑞每次面对自己的时候,都在极力地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 但,云茯看人,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眼神。 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救的是什么单纯可爱的小可怜啊! “你既然知道他不简单,为什么还把他留下来,难道你就不怕他会对你不利吗?” 戚寒洲没想到,她早就看清了那姓季的。 云茯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态度,她轻勾唇瓣,云淡风轻地说道:“对我不利?那我就送他去见那野狗帮的帮主去。” 说白了,就算是那季瑞想做什么,云茯也绝对会让他先噶掉的。 最后,戚寒洲还是没能成功把人劝服。 只能在心底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多盯着那姓季的一点,一旦有一丁点苗头不对,他会比云茯先出手,解决掉那姓季的。 众人还算安稳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云茯不仅带上了季瑞,还带了戚栩和其他几个流放队伍里的年轻壮汉。 戚寒洲在她们出发之前,把戚栩叫到身边,叮嘱她,让她路上多注意一下那姓季的。 戚栩对自己这堂哥带有大英雄的滤镜,所以,对戚寒洲的话,那是无条件的听从。 “寒洲哥放心,我会一直盯着他的,他要是敢动坏心思,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戚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