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安当年被风爷救下,初入担山太保时,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喽啰。
吃饭总是排在最后,睡觉时连被子都没有。
至于钱或者工资,想都别想!
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难以用文字形容。
他从底层人人可欺的小喽啰做起,历经三年的摸爬滚打,才好不容易成为外堂的一个小头目。
那时的他,常常在深夜独自躺在硬板床上心里满是不甘,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一次偶然的机缘,他救了风爷最为信任的手下吴大掌柜。
因此得到赏识,从此被提拔成了心腹。
又过了六七年,在某个大掌柜倒斗出现意外后,他终于登上了担山太保排行第十的大掌柜之位。
之后他又花费数年时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智,慢慢升到了第八位。
“富贵险中求,怕个屁!林易安啊林易安,好得你也盗过上百座古墓,又怕个什么?”
虽然是半路出家,但林易安盗墓的天赋着实很强,什么东西可说一学就会。
而且他为人圆滑,与担山太保的各位大掌柜关系都不错,所以从中学到了很多技艺。
他常常在与大掌柜们交流时,暗自揣摩他们的盗墓技巧,想着如何化为己用。
值得一提的是,担山太保的这些大掌柜很多都是一些小地方盗墓行当中的翘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林易安可以说是融合众家之长。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腰间,那里挂着一个杏黄色的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林易安缓缓松开布袋口看了一眼,里面装有几个物件。
一个样式古朴的八卦镜。
一个龟壳。
一个装着红色血液的塑料瓶,还有大约半斤糯米。
看到这些东西,他长舒一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自己一命。”
萧畅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变化,他轻描淡写的道:“大家不用担心,金乌绝对不会有事!”
表面很镇定,内心其实也有些忐忑。
他拴鸡脚的尼龙绳是高价买来的,承受力极强,别说拽断,就是用极为锋利的匕首也得十几秒才能割断。
现在却是突然断了!
要说不慌,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强装镇定。
不过运气不错,话音刚落,大公鸡竟然从盗洞中自走了出来。
没有任何异样,依旧精神抖擞,时不时的还会发出阵阵高傲的鸡鸣声,好似在朝众人邀功!
看到金乌这般状态,众人也渐渐放下心来,萧畅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若金乌上不来,李锦雍会不会下墓不好说,林易安估计会走人。
他若硬走,还真是不好硬留下他!
毕竟自己的所有资料林易安都知道,并且林易安也把资料早就交给他的几个心腹。
若是硬留,自己的后半生肯定得在国外度过。
可若任他走人,这个墓也就废了!
萧畅先是低头看了下腕表,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5:30分,他环顾四周,神色郑重地说道:“好了,盗洞内目前来看应该是安全的。这次盗这个海商墓是我萧某人发起的,自然是我第一个下墓。
“如果我能安全回来就罢了,若是不能,大家不要再枉送性命,彼此收拾东西各自散去!”
说这话时,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未知危险的准备。
“我后备箱里准备了一百五十万的现金,大家分一分,也不算白忙活。
“还有,厂房内关着两个跟踪我的人,告诉三掌柜,能不伤人性命就不要伤人,手上沾了血,就是不归路了!”
他这番话说的是豪气干云,不仅他的几个心腹手下听的很激动,就连黑子与范世贵都有些动容!
那个狗头军师甚至留下了几滴泪水,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见他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眼睛,脸上满是感动神情。
见此,萧畅笑了笑,“当然,萧某人也不一定就会死,李哥,安哥,这次我将尼龙绳绑在外面这个铃铛上,我拉三次绳,表示安全,你们下来即可!”
说罢,他熟练地检查了随身照明设备,确保一切无误后,便深吸一口气,紧紧抱着公鸡金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盗洞之中。
冷静,沉稳,决然!
就算林易安这般倒斗老手看了,也禁不住赞了一句,果不愧是担山太保的少保主,单单这番气度就没得说。
可惜他们看错了。
进入盗洞十几米后的萧畅此刻蹲在地上,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那种冷静沉稳的气度,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古怪与惊慌。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微微跳动的眼角,都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此时的盗洞不再是如刚开始的那般狭窄憋屈,而是高足有两米,宽达到两米半。
在萧畅面前有三条岔路。
中间是一个有墓砖的通道,也不知通往何处。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如入口那般的狭窄盗洞。
“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