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文哥的话,阿武极为明显的怔了怔。
低头足足想了一分钟,他方才纳闷的问,“文哥,既然他们都活不了了,那你还跟他们说那么多话作甚?逗他们玩啊?”
文哥嗤鼻一笑,“我吃饱撑的逗他们玩?不过是想稳住他俩,免得他俩狗急跳墙做垂死挣扎?
“要知道现在是咱们看守,他们若是死了,收拾残局的肯定是你我。
“担山太保的人心已经散了,这个时候手上能不沾血就不沾血,懂吗?”
文哥摇摇头,转身双手扶住阿武的肩膀,“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一句话,不管少保主与三掌柜让你做什么,你都要问我后再去做,不要擅自做主,知道吗?”
阿武挠挠头,脸上露出一抹憨笑,“哥,别人都以为我傻,其实我不傻的。
“少保主对我好,是因为他得用我给他卖命。
“三掌柜对我好,是脏活累活都让我去做。
“若说有人是真心实意对我好,只有文哥你。
“别人都以为咱俩是同胞亲兄弟,可谁也不知我本是一个小乞儿,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四处流浪。
“没钱吃饭就翻垃圾桶找吃的,某天运气差吃一个臭掉的鸡腿导致食物中毒。
“上吐下泻,高烧不退,若不是文哥你收留我,拿钱给我看病,我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
“总之一句话,文哥你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你指哪我就打哪,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文哥脸上露出一抹感动,轻轻搂住阿武肩膀满是感慨的道:“你我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哥怎会让你去下刀山?”
阿武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世界上能让我卖命的只有文哥你一个人。哥,你等着,楚九,二宝他们在仓库烤肉串喝酒,我去要一点,虽然咱是安哥的人,但咱没跟安哥跑路就不算叛帮,凭啥他们吃香喝辣咱们在这里喝风?没这个道理!
“少保主也说了,现在是用人之际,这个大斗倒出来的‘鬼货’他只要两成,剩下的大家均分,我现在就去要吃的,不给我就抢!”
文哥摆摆手,“去一次也可以,咱也不是馋这点吃的喝的,得让三掌柜知道咱哥俩也是担山太保的人,不是空气!更不是一个想放就放的屁!”
屋门关上的那一刻,文哥脸上本来极其温柔的笑意瞬间消失,他低声喃喃,“不会让你下刀山,但是养你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让你给我卖命了,这次的海商墓掘开后,我会第一时间拿东西走人,阿武啊,到时候你得留下帮我承受少保主的怒火。
“十几年你吃我的喝我的,帮我这一次,不算过分吧?”
……
谁也不知道,此时厂房东侧偏门,一辆宝马750以及一辆雷克萨斯ES350悄无声息的开进了厂区。
宝马740只有一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墨镜男,卖相挺不错,头发是蓬松的三七分总裁头,阿玛尼衬衫与西装,路易威登皮鞋。
若是这些还不能证明他的实力,手上那块耀人眼目的江诗丹顿黄金表壳古董表不会让任何人怀疑他的经济实力。
雷克萨斯ES350里的人就多了。
驾驶室司机是个人高马大黑铁塔般的虬髯壮汉,留寸头,胳膊肌肉虬结看起来极为彪悍。
若是留个长发妥妥一个张飞在世。
副驾驶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残眉细眼蒜头鼻,脸颊上留有数道长长的伤疤,天生就是一副恶相。
后边只坐着一个人。
是个长袍马褂相貌儒雅戴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大冬天的手执一把纸扇,正在后座闭目轻轻扇风。
两辆车子进入厂区后,泛着银光的电动门安全门缓缓关闭。
见此,驾驶室的“猛张飞”打破了车内沉默,“安哥,你背叛了风爷现在又跟着担山太保的少保主来倒斗,真不怕是他们设的一个局?
“要知道风爷此人可是个堪比蛇蝎的冷血动物,你之前说过,与是同是担山太保的一个大掌柜折了,风爷甚至没有给对方家里送一毛钱。
“而之前背叛风爷的,无一例外都是断水断脚丢进老坟坑。”
啪!
林易安将手上的纸扇合拢,脸上露出一抹大可放心的笑意,“风爷是风爷,少保主是少保主,完全是两码事。放心吧,这个明代海商的古墓因为石材的奇特以及机关的巧妙,整个担山太保除了我没人可以打得开。
“就目前来说,少保主是全天下最不想我林易安有事的人,换句话说,我是他的财神爷,谁希望财神爷有事?”
黑子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车。
沉默了十几秒,副驾驶的蒜头鼻开口了,“安哥,你有没想过古墓墓门打开后的事?
“一旦墓门打开了,安哥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对方人多,咱就三个人,到时候对方来个杀人灭口,咱们可就是案板上的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林易安摇摇头,“世贵啊,你在古玩行厮混了二十多年,不过是个古玩掮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你胆子小,古人云富贵险中求,我本事苦出身,别人眼中一文不值的地痞,若不是靠一颗天